是一条短信息。他战友发来的。
战友叫殷陶,以前和他一个连的,因为什么比赛都输他一头,被人嘲笑万年老二,人送外号‘银麻了’。
两人在部队时互相看不顺眼,没想到挺有缘分——一前一后退役不算,‘银麻了’同志还被分配到本市,每年春秋两季,他都要开飞机来无忧乡的后山撒药,为山上的树木驱虫。
‘银麻了’问:睡了吗。
杨千舸假装没看见,才想调成静音睡觉,又一条短信来了。
是刘悦川。
刘悦川问:睡了吗。
杨千舸立即回复:没有。
刘悦川大约正等着这句话,回复说:出来聊会天。
矮墙边。
刘悦川看向杨千舸卧室:“颂颂睡了。”
杨千舸不满:“干嘛,他不睡我们不能见面?”
“说什么呢。”刘悦川主动拉起他的手,仔细看着。
杨千舸本来为她的前途烦忧,此刻什么烦恼都消散了。
算了,晚上不想复杂的事。他这样想着,心里只剩下快乐,唇角就是忍不住上翘,怎么都压不下来。
他变被动为主动,反握住刘悦川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刘悦川不解,“你干嘛?”
杨千舸示意她把另一只手也放进自己手里,“既然追求刺激,就贯彻到底咯。”
刘悦川:???
“追求个屁,我们是合法暧昧。”刘悦川拍开他的手,“我在检查你白天的伤口!”
“哦。”杨千舸低垂着眉眼,满脸委屈,像刘悦川辜负了自己:“都没破皮,不用担心。”
刘悦川受不了他的表情,只能再一次和他十指交扣:“下次真的不要做这种事了,万一他有什么病呢,救人的前提是保护好自己。
如果你出事,姑姑,姑父和艨艨都会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