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帮上忙,可毕竟救了个人,把郑颂扬嘚瑟坏了。
从山上下来,他就在村子里开巡回演讲。一下午时间,几乎整个无忧乡都知道‘小郑同学勇救大学生’的事迹。
晚上,郑颂扬躺在床上,依旧傻笑个不停。
他长得讨喜,笑起来很有感染力,杨千舸不自觉被逗笑了。他撩起枕巾拍他肚子,“吃嘻嘻屁了。”
“你这么帅一个哥,怎么说这么老土的话。‘嘻嘻屁’是我爷爷才说的词。”郑颂扬夺过枕巾,按在杨千舸枕头上,“我和你说,我觉得我和小刘老师还有戏。”
杨千舸立即不嘻嘻了,冷酷地告诉他:“你感觉错了。”
“才没有。”郑颂扬急得坐了起来,“你没看见吗,小刘老师家的急救箱里,有一把柳叶刀,是我送的哦。”
白天的时候,杨千舸收到郑颂扬的定位,知道他误入禁入区,匆忙赶过去,大老远又听见他撕心裂肺地嚎,更着急了,小腹的位置不知什么时候擦伤了,下班后才发现。
刚才洗澡前,刘悦川给他做了防水处理,郑颂扬就是那时发现那把刀的。
杨千舸记得,刘悦川说过,那把刀是一个朋友送的。
原来是郑颂扬。
“……还想看她在手术台上用呢。”郑颂扬正感叹,一转身,看见杨千舸深色的胳膊上,有浅浅一点淤青。
他幸灾乐祸:“哈哈,是小刘老师打的吧。她可真不留情。
他炫耀说:“小刘老师从没打过我哦。她甚至从没和我生过气捏。”
郑颂扬提起柳叶刀和手术台,杨千舸又想起那个大学生的话。一个外人都为刘悦川惋惜,她自己呢。
她真的甘心吗,甘心放弃更大的舞台,留在这个小村子里。
杨千舸本就心烦,见郑颂扬嘚瑟,更烦了,忍不住怼他:
“你是真傻还是假装。一个正常人,真的会对另一个人完全没有负面情绪吗。”
郑颂扬也不嘻嘻了,笑容僵在脸上:
“你真坏啊,本来只有你一个人不高兴,现在我也不高兴了。搞得大家都不高兴,你满意了!”
说完,他用毛毯把自己包起来,气鼓鼓地转过身,背对着杨千舸。
杨千舸也不惯着他,抢他身上的毛毯。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争夺起来。
郑颂扬白天运动量大,很快睡着了,还打起呼噜。杨千舸被他吵得毫无睡意,正在床上挺尸,手机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