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夫,于理不合。”女子怎么能给男子擦头发。
“你是想湿着头发睡吗。”她语气平淡,但动作轻柔,灌入真气,一点一点地烘干。
苏玉衡抿了抿唇,指尖揉搓衣角:他说的不是这个……
难道她没有一点大女子的想法吗,怎么把给男子擦头发看作是那么平常的事……
见他沉默了,云坼的手才慢慢地轻捋着他的发丝,青丝和通红的耳尖形成对比,苏玉衡以为昏暗的环境看不到他的异样,殊不知早已被她尽收眼底。
“好……好了……”苏玉衡有点磕巴地说,往日那些女子也不敢靠他那么近,更何况做这些亲密的事了,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应付。
一室安静,外面是竹林的沙沙声,烛火晃动,两人交叠的影子被印在墙上,格外和谐。
云坼“嗯”了一声,帮他把腿放进褥子里,这时候才发现他的亵裤因为腿部使不上力,穿的松松垮垮。
把他抱进去的时候,手顺带帮他提了上来。
“你!”苏玉衡没想到会被发现,一张脸又气又恼,只觉得羞耻极了,扯了被子把自己蒙进去。
“你走开!”
云坼手顿了顿,站在榻前,缓缓地反应过来他们现在的身份,指尖微摩挲,沉默了会儿。
道出一句轻飘飘的“抱歉”,才走出卧室。
三七蹲在院子里,蒲扇轻轻煽动着煎药的柴火,看见云坼从屋子里出来才起身。
“主子。”
“那个是苏家的小公子,我们要不要把她送回去?”三七试探性问问。
三七知道主子的心思肯定不纯,但是太傅一家在朝中算肱骨,影响力也不小,真查到这了,可就没什么安生日子可过了。
“注意别让不相干的人入谷。”云坼淡淡地吩咐,脚步悠哉地踩着青石板走了出去。
“哦。”三七又蹲回去,撑着下巴叹了口气,明天把让弟子们把谷外的毒气毒草都加上点。
很久后,苏玉衡才从被褥里探出头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是止不住的羞意,盯着榻上的帷帘久久不能入睡。
竖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