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大夏不成文之规定,中间人可抽取借款总额两成。仁多嵬这两千人补给,自己少说也有千两抽成。看来这小子救公主之心甚坚甚急呀,听闻他早年在兴庆府向皇帝提亲,还被公主率众殴打了一番,如今竟还一门心思去救公主,倒也是个痴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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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利将军还有何顾虑?” 杨炯面色阴沉问道。
野利旺荣见此,生怕这财神爷一怒而去,当即命人开门,亲自下城相迎。
“仁多将军真乃少年英才!年纪轻轻便居麟州将军之位,待擒得杨炯那厮,救回公主,必能平步青云,位极人臣!” 野利旺荣大笑恭维,对这财神爷甚是亲近。
杨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面上却故作不耐道:“将军莫要这般言语!城中最大酒楼是哪一家?事不宜迟,我需速速联络大食商队,将军可带亲信为我站台,今夜便将那借款契约定下。”
野利旺荣目光锐利,一眼便捕捉到了杨炯嘴角的那丝得意,心中暗忖:“到底年少,几句恭维便有些飘飘然。如此也好,我与数位大食商人素有往来,大可合谋坑他一把。”
心中这般想着,嘴上却道:“城中最奢华的酒楼,当属春华楼,其中应有尽有,堪称右厢第一大消金窟,仁多兄去试试?”
杨炯知他在试探自己,伸手接过亲兵递来的一袋金豆子,解开口袋递与野利旺荣,道:“有劳将军安排。”
野利旺荣见手中金豆子,眼角不禁微微一跳,再看仁多嵬亲兵手中尚有几个这般一样的袋子,心中更是狂喜。这仁多嵬简直比财神爷还财神爷,有此本金,借款规模定能大增,自己这中间人的抽成,怕是直奔数千两去了。
此刻他望向仁多嵬的眼神,比望着自家老爹还亲,好话频出,大有与仁多嵬结为忘年交之意。
杨炯见他絮叨不停,皱眉道:“野利将军,天色不早!我要在春华楼稍作歇息,晚间还需老兄寻些有头有脸的人来赴宴,我也好与大食人讲讲利钱。”
“哈哈哈!好说好说,春华楼这几日只招待仁多将军一人,我这便去为你联络!今夜定要与你好好亲近!” 野利旺荣亦知过犹不及,恐惊走这财神爷,当下便安排人将仁多嵬安置于春华楼下榻,自己则匆匆朝将军府邸赶去。
杨炯也不迟疑,唤过蒲哆辛,沉声道:“速去联络你的族人,我的实力手段你心中有数,休要耍弄心机!”
蒲哆辛连声称是:“知晓知晓,大华大辽两国驸马,小人岂敢胡来!”
杨炯闻言一怔,旋即一脚踹在他屁股上,骂道:“还不快去!”
言罢,身后安抚司与数十契丹兵簇拥着蒲哆辛,消失于城中。
“老贾,老姬!带几个机灵人,探清周遭情形!待我等动手,定要让众人皆被困于春华楼!” 杨炯低声吩咐。
二人闻言,重重点头,各自带了两人,悄无声息地离了大军。
“阿里奇,遣强弓高手占据周遭高地,严守四周街道!” 杨炯继续下令。
阿里奇领命,组织士兵布防。他心中自有计较,命人堂而皇之地作常规警戒,自己则暗中派遣高手控住重要街道与巷口,如此纵是有心人查看,亦只当是寻常布防。他们皮室军平日负责辽皇警戒布防,对此等事自是驾轻就熟,常人根本看不出端倪。
时光匆匆,转瞬日落西山,华灯初上。
“哈哈哈!仁多兄弟,老哥来赴约啦!” 野利旺荣大笑着引领一众勋贵与大食商人步入春华楼。
“野利老兄请!” 杨炯高声笑道。
野利旺荣毫不客气,揽住杨炯肩头,逐一介绍所携之人。杨炯微笑点头,与众人打过招呼。心中暗忖:“来者多为右厢高官,另有两名大食商人,看来这老小子还想着从自己身上捞一笔呀。”
心中虽这般想,嘴上却道:“诸位同僚尽情玩乐,一应花销皆由我仁多嵬承担,我与野利老兄叙叙旧,稍后再来相陪!”
言罢,挥手示意,春华楼姑娘头牌一拥而上,将众人拉至桌前,未几,欢声笑语似银铃乍响,嬉笑娇嗔之音交织回荡,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一曲靡靡之乐,令这室内的氛围瞬间热闹非凡,满是旖旎风情。
“仁多兄,你这……” 野利旺荣面露疑惑。
杨炯轻笑:“老兄莫不是欺负我年轻,这右厢之事,还不是老兄一言而决?老兄既带了大食商人来,我若仍懵懂不知,岂不得罪老兄?”
“哈哈哈!仁多兄果然聪慧过人!”
杨炯也不回应,引着野利旺荣与右厢负责民政的习官及两名大食商人进了一处安静内室。
众人落座,蒲哆辛亦随之就座,推杯换盏间,皆有了几分醉意。
杨炯见时机已到,望向野利旺荣道:“我这麟州将军之位,乃是叔父费了心力为我谋得。我当这个将军就是为了挣钱,而且,我不喜欢挣穷人的钱。”
野利旺荣一怔,笑道:“那你想挣谁的钱?”
杨炯凝视着他双眼,目光灼灼道:“自然是谁有钱挣谁的钱!”
“谁有钱?”
“你有钱!”
野利旺荣大惑不解,问道:“你想赚我的钱?兄弟莫不是醉了?你不是要向大食人借款么?”
杨炯笑道:“借款自是要借,只是不知老兄站在哪边?是否也和我一般,想从对方身上捞上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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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利旺荣一怔,暗忖自己确是小觑了这小子,他这是话中有话呀。可一想到这是自己地盘,这小子又急着借款,拿捏之心顿起,朗声道:我不是草寇,我是右厢将军,挣钱那得讲究个名正言顺。”
“哈哈哈!好个名正言顺,老兄且说说这名是何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