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漏风的院墙不隔音,这样说话也听得见。
雄性们的脸色如出一辙的冷。
他们倒要看看,宝亲王花了大力气闹事把他们叫来,能说出什么他们不听一定会后悔的高论。
咳嗽停了,屋里静了静,很快便传来一阵破风箱似的的嗬嗬笑声,“你们来了、来得好、来得好……”
“你们猜猜,我是什么病?”
没人应他。
他得了什么病,谈空凛不在意,宗守渊也不关心。
见状,那笑声非但不停,反而变得更猖狂,“若是顺利的话,年荼也该染上和我一样的病了吧!”
“你们难道不好奇她能活多久?”
一个女人,是两个人的死穴。
霎时间,两名雄性的脸色都变了。
宗守渊一把抽出腰间长剑,眉宇间的厉色几乎到了狰狞的地步。
“……你是什么病?”,谈空凛面上浮现怒极的微笑,想活剐了一个人的念头达到巅峰。
逼急了二人,宝亲王反而不答,愉悦地哼起小曲,曲声断断续续,难听得很。
“病榻娇容添悴色,朝云暮雨皆休……”
“……繁华往昔梦难留……芳华容易逝,魂断意难收……”
“我左不过是将死之人一个,有审我的工夫,不如早些回去看看你们的女人吧”,说着说着,他又语气一转,嗤嗤地笑,“不过这病容易传染,你们最好把她像我这样关起来,别再看她了。”
不是爱她吗?不是只要她一个吗?不是情比金坚吗?
他就不信,与自己的命比起来,他们还舍得选她。
可怜那年荼为他们谋划一世,到头来,还不是落得和他这个罪人一样孤家寡人的下场?
死前能拉个仙女陪葬,他不亏。
年荼害他至此,他便要让她瞧瞧,什么叫将军寡义、帝王薄情!大梦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