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就像个小插曲一样,很快就被年荼抛之脑后。她只在下次出宫的时候顺便去了趟安远侯府,通知安远侯世子可以将通缉令从下期报纸上撤下去了。
无需年荼提醒,安远侯世子也听说了宝亲王主动回京的消息。
他很是得意洋洋了一番,将此归功于报纸通缉的威力,疯狂赞美年荼,也在心里偷偷表扬自己。
“年大人,我请您去酒楼吃酒!”,他俯身一辑,拿腔作调地邀请道。
差事办得漂亮,他得到了一笔赏银,虽然从小到大没缺过银子花,但自己赚的还是很不一样,他宝贝地将银锞子揣在怀里,要大方宴请年荼一回。
瞧他这副尾巴翘上天的模样,年荼暗暗觉得好笑,没拒绝他的邀约。
两人的交集始于玻璃铺子对面的宗家酒楼,冰释前嫌达成合作意向也在这里。安远侯世子要请客,自然不会舍弃这意义非凡的酒楼,转而挑选其他地方。
依然是顶楼的雅间,掌柜亲自送来合口味的菜品,还搬来冒着冷气的冰鉴。
年荼轻轻摇扇,透过半开的窗户吹着风,目光落在对面的玻璃铺子上。
“开了这么久,玻璃生意依然红火啊”,安远侯世子顺着她的视线向外张望,看到那熙熙攘攘的人流,试着估算一下盈利,忍不住咋舌,“嘶……太赚了!”
“年大人,我一直有个问题好奇,想问问您……”,他压低了身子,神神秘秘地朝年荼挤眉弄眼,“那玻璃,到底是不是您的生意?”
他也没什么证据,只是一种凭空的直觉。
这天底下各种神异的东西,好像都与年荼有关系……
年荼没想到他还挺敏锐的,挑眉暼了他一眼,没点头也没否认。
这在安远侯世子看来便是默认。他激动得满脸通红,扭捏地搓搓手,“我绝不会说出去的!大人、大人……您能不能卖我一尊一人高的玻璃摆件?我想用来给我爹祝寿!”
一人高的摆件,除了宫中贡品,便是全京城独一份,若是他爹得了,该多长脸面啊!他爹以后肯定再也不会拎着棍子到处追他,骂他是坑爹的小畜生了!
安远侯世子早有送爹一份大礼的念头。
奈何他跟那家掌柜的软磨硬泡商量好了几年,对方一直告诉他没货、做不了。
“求求您了,您随便开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