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主子!!”
听见屋内重物落地的声音,呼唤几声没有得到回应,几名死士匆忙闯入,就见宝亲王一动不动摔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王爷、王爷晕过去了……”
他们慌乱地伸手去扶,摸了满手的湿汗,简直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人似的。
一人小心地试探宝亲王额头的温度,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定格成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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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末,城门守卫来报,说是宝亲王进京了。
没有伪装,没有花招。明明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逃出京城,在外努力藏匿这么久,他却突然放弃了挣扎,自己主动送上门。
年荼闻讯,很是惊讶,“……他怎么回事?”
这样突然的投降,不像是宝亲王的性格。
“因为他病了,病得很重”,宗守渊亲自去城门与守卫交接一干事宜,回想起一眼瞥见的宝亲王那枯瘦如柴的丑陋模样,不由皱了皱眉。
病了?
年荼点点头,这倒是能解释得通了,“他是什么病?”
“不知道,也不重要”,谈空凛语气平淡,“他回到京城,无非是病入膏肓,希望捡回一条命。可我为何要派御医去诊治一个罪人?”
是活还是死,与他已不相干。无论什么结果,都是宝亲王自找的。
他不动手杀他,已是尽了手足情分,现已将人丢到四珩山行宫去自生自灭了。
年荼安抚地摸了摸伴侣的头发,没有反对。
她也只是随口多问一句罢了,并不真的很关心敌人的身体状况。
作恶多端的人,恶有恶报,不需要她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