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塞了望塔突然传来《羯鼓录》变奏，十二律铜哨声里混进了《溪山琴况》的滚拂指法。

林灵发间银簪上的金星纹路突然游动起来，在她耳畔凝成《文房四谱》里记载的松烟墨色小字：非敌。

李天按住刘虎已经上弦的《武备志》神臂弩，目光扫过幽影腰间晃动的《云林石谱》玉佩。

那上面用《六书通》篆刻的"偃"字让他想起二十年前在终南山见过的某本《遵生八笺》残卷——当时夹在书页里的，正是半片洮河绿石雕的竹节佩。

小主，

"阁下不妨直说。"李天指尖轻弹《天工开物》护腕，十二道闸门的青铜齿轮同时停在了《梦溪笔谈》记载的"鬼宿"位。

要塞外墙的《水利图说》波纹突然静止，映出幽影斗篷下《装潢志》记载的错金银夔纹。

幽影抬手摘下《历代名画记》残卷，泛黄的纸页在月光下显出血色《快雪堂帖》跋文。

当他的手指抚过《芥子园画谱》印章时，整本残卷突然化作《程氏墨苑》里记载的紫玉光墨锭，在《长物志》灯影下洇出《方舆胜览》地图。

"三日后戌时三刻。"幽影的声音像是《溪山琴况》里用冰弦弹奏的《幽兰》调，他屈指弹在墨锭上，溅起的墨点在空中凝成《星经》二十八宿图，"当荧惑守心遇上《浑仪注》记载的九星连珠......"

苏教授突然打翻了《酒谱》碧玉杯，琥珀色的桑落酒在《园冶》水磨砖上漫开时，竟呈现出《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里记载的龙葵汁色泽。

王技师怀中的《髹饰录》突然自动翻到"戗金银"章节，书页间飘落的金箔拼成《皇极经世》卦象。

灵物从壁画中探出半个身子，口中《茶经》茶饼不知何时变成了《北山酒经》里的冻醪。

当它把酒液吐向空中时，众人惊见漂浮的酒珠里映出《山海经》记载的羽渊景象——只是那本该沉没的玄圭，此刻正插在要塞最高的了望塔顶。

幽影突然摘下斗篷，露出《三才图会》都未曾收录的异族面容。

他眼角《妆台记》里记载的螺子黛突然晕染开来，在脸颊化作《景德镇陶录》釉里红般的凤尾纹。

当他要开口时，整座要塞突然响起《乐书》记载的蕤宾调编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