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到现在他也知道了,这家伙就是个贪生怕死的无能之辈,让他牺牲别人可以,让他牺牲自己可不行,他就是再怎么逼迫,这家伙也不可能点头答应。
果然,小兵吞吞吐吐了半天,还是只会“这…这……那…那个……”的顾左右而言他,反正是不愿意牺牲自己老娘的。
其他一些有意见的人看见冒头的都成了这样,也纷纷缩了回去,心里有多少小九九不知道,总之明面上又平静下来。
林流云登上最高处,眯着眼观察了一会儿城门口站着的北凉传令兵,忽然开口问:“有弓吗?给我。”
副将道:“有是有,不过这东西又重又危险,您拿他做什么?”
说着,副将还是老老实实的将弓取了过来。如他所说,这是一把非常重的弓,林流云估摸着大概有一百九十多斤,不过对他来说还不算什么,副将还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呢,林流云都已经弯弓搭箭,挑选好幸运对象了。
目标不是城外的北凉军营。
那还太远,就算林流云的目力再好,力气再大,技巧再精妙,都难以达成一次精准的射击,他也不是什么射箭大师,对于他来说,这条射程上会有太多的不确定。
也不是那些之前明显有骚动的人群。
不论是屹城的兵还是南陵的兵,他们既然一同站在这里,那就没有突然向自己人下手的道理,要是他明着罚人还能说一句整肃军纪,在背后悄悄放冷箭算是什么?因为他们背后捅刀子,所以他也在背后捅他们一刀?
狗咬了自己,咬回去虽然当时是挺畅快,可也意味着自己也变成了跟狗一个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