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相将临:午夜惊悚终昭明

此刻那抹嫣红正在他锁骨下方跳动,像颗鲜活的小小太阳。

"所以您祖父才是文物走私的主谋?"单楚帆举着直播手机挤到最前面,镜头差点怼到包锦程脸上。

老人蜷在真皮沙发里,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最后一丝精气神,唯有胸前的怀表还在固执地走字。

莫辰祎将航海日志复印件分发给众人,纸页间夹着的干枯海茉莉纷纷扬扬落在我裙摆上。

他讲解时的喉结翕动像某种精密的仪器,每当说到关键处,就会用尾戒轻敲玻璃桌面——那是我送他的二十八岁生日礼物,内侧刻着经纬度坐标。"也就是说......"龚宇澄突然举起满是油污的手,"这几天轮机舱的异响,是你们在偷偷安装电磁装置?"

雪突然发出凄厉的冷笑,她耳后的疤痕在顶灯下泛着珍珠母的光泽:"不然怎么让这群蠢货相信,八十年前的亡魂真的会索命呢?"镶钻甲油深深掐进真皮扶手,她染成银白的发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回黑色。

我端起侍应生刚送来的热可可,任由莫辰祎就着我手腕喝掉第一口。

他喉结滚动的频率与我腕表秒针完全同步,这是我们被困冷库那夜培养出的默契。

温热的呼吸拂过我手背时,我听见后排几个女游客发出压抑的抽气声。

"钟小姐!"穿波点连衣裙的阿姨突然越过人群握住我的手,"多亏你们小两口,不然我家老李又要吓得吃降压药了。"她丈夫在人群后憨笑着举起药瓶,周围顿时漾开善意的哄笑。

莫辰祎的手自然地环上我的腰,指尖在脊椎第三节轻轻按压——那是"配合演戏"的暗号。

我顺势将头靠在他肩上,发梢扫过他突起的腕骨:"其实最开始发现异常,是因为阿祎说闻到了不该存在的锈味......"我们一唱一和的讲述里,宴会厅逐渐飘起现烤曲奇的甜香。

侍应生推着餐车穿梭在人群间,香槟气泡在水晶杯里跳着圆舞曲。

唐嘉树不知何时挪到了角落,正咬牙切齿地往平板电脑里输入着什么,屏幕反光将他扭曲的表情投射在天鹅绒窗帘上。

正当船长提议开启庆功香槟时,我余光瞥见包锦程颤抖着去掏西装内袋。

老人枯瘦的手指刚触到纸页边缘,整艘游艇突然被巨浪抛起。

在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泛黄的纸条像片凋零的银杏叶,飘飘荡荡落在我缀着珍珠的鞋尖前。

莫辰祎的体温骤然撤离,他正死死盯着重新暗下来的航海钟。

我借着俯身整理袜带的动作,用舌尖卷起那张浸满古龙水味的纸片。

粗糙的纤维划过唇瓣时,我尝到了与雪耳后疤痕如出一辙的铁锈味。

月光恰在此时穿透云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