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负的侦探此刻像被抽走脊椎的软体动物,整个人倚在香槟塔残骸上:“精彩,但你们漏掉了最关键的证据链……”
话音未落,整艘游艇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汽笛,那声音震得我脑袋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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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刺破云层的刹那,我看到莫辰祎的瞳孔骤然收缩——在我们正上方,那面布满藤壶的舱壁上,八十年前的弹孔正渗出与雪耳后伤疤同样形状的血珠。
莫辰祎的喉结在我眼前滚动了一下,这个总是游刃有余的男人第一次露出踌躇的神色。
他沾着磁粉的袖口擦过我手背时,我摸到了他脉搏失控的震颤——有什么超越我们推理的真相,正在月光的褶皱里悄然显形。
莫辰祎的掌心突然收紧,将我冰凉的指尖整个裹进他的体温里。
他侧身半步挡在我与渗血的舱壁之间,肩胛骨抵着我的额角,像是要把所有未知的危险都隔绝在自己的脊背后。
我能闻到他衬衫领口残留的雪松气息,那是今早我亲手替他挑的须后水,让我感到一丝安心。
"别看。"他喉结颤动的声音顺着相贴的皮肤传来,尾音却蓦地扬起,"维修组到了!"十几道应急手电的光束刺破黑暗,龚宇澄带着三名工人扛着工具箱冲进来。
金属碰撞声里,我听见单楚帆抽着鼻子问孙熙岳借纸巾,而唐嘉树正用鞋尖拨弄着翻倒的香槟杯,碎玻璃在他脚下发出不甘心的脆响。
"都别碰现场!"莫辰祎突然提高声音,握着我的手腕将人往怀里一带。
他指尖划过我掌心时留下三道短促的划痕——这是我们约定好的"警戒"信号。
余光里,包锦程正悄悄将怀表往袖口里塞,表链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灰色。
我借着整理头发的动作,用铜戒边缘轻轻刮过莫辰祎的手背。
他立刻会意,突然指着雪散落在地的翡翠吊坠高喊:"证物要保存完整!"
人群骚动的刹那,我们同时扑向正在往舱门挪动的包锦程。
老人枯枝般的手腕被我扣住时,唐嘉树懊恼的咂舌声与孙熙岳的惊呼混作一团。
莫辰祎利落地抽出老人藏在后腰的牛皮笔记本,封面上烫金的1937像一道未愈的伤疤。
"各位。"莫辰祎转身的瞬间,游艇突然响起悦耳的系统提示音。
璀璨的水晶吊灯次第亮起,在重新运转的恒温系统里,他睫毛上的磁粉折射出细碎银河,"要不要听听真正的海妖号故事?"温暖的光线下,我看见他衬衫第二颗纽扣沾着我的口红印。
那是两个小时前在配电室接应时,我故意蹭上去的伪装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