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我死了,可怎么去见老公爷?若早知你们能闯出这样的祸事来,我就早该闭了眼睛,也省得操这闲心!”
贾赦一脚踹向旁边的白玉石凳,竟没踹倒,只微微晃了两晃:
“好个该死的小畜生,我早知道那畜生不怀好心!瞧着便是个白眼狼,说不得蓉哥儿的案子,就是他使得好手段!”
贾政也在一旁,眼眶通红,闻言叹气道:
“宁国失爵,只该怪咱们后人不肖,却不好怪道衡哥儿头上,况且这是圣旨,又哪里是他做得了主了。
衡哥儿跟咱们家一向亲近,咱们且与他好好说说,且劝他辞了这旨意便是了。”
贾母听着自己这两个儿子的话,愈发觉得怄得慌,长子贪鄙太过,次子又未免太懦弱了些,贾母只觉得自己死都死不安心,况且就算要死,也还得先将宝玉安排妥当了......
勉强定了定神,她虽不信林思衡会辞了这圣旨,毕竟一座公府的富贵,可不是说着完的。不过心里也仍旧抱着些许幻想,便叫贾琏去林家打探打探风声。
眼见这几个人也商量不出什么事来,也只得遣散了,叫他们各自忙活起来。
贾赦回了东跨院,仍觉气愤难平。将这事与邢夫人一说,惊的邢夫人险些将手中一盏青花瓷杯给摔了,口中忙道:
“岂有这样的事?陛下怎的将东府给赏了出去?”
贾赦冷笑道:
“那畜牲使的好手段,明面上作出一副亲切恭顺的样子来,暗地里倒打起东府的主意来,怪道他叫老太太来管着我,不叫我再往五军府走动,原来是怕我坏了他的好事!”
邢夫人便一脸紧张道:
“可能叫陛下收回圣旨去?”
贾赦沉默的瞥了她一眼,邢夫人便讪笑两声,又紧着问:
“那蔷哥儿说的,那些好东西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