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权忙躬身领命而去,林思衡既将这烫手山芋丢出去,也忙起身告辞。
等戴权领着人去到虞王府,将崇宁帝的话带到,虞王彼时正在王府后院里舞剑,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倒也显得英武不凡。
乍听此言,脚下步伐微微一乱,挥手间斩断几丛牡丹,皱皱眉头,旋即又展颜笑道:
“父皇教训的是,是本王唐突了,本王这就闭门读书,谨遵陛下教诲。”
等戴权离开,莫秋便皱着眉头走到虞王跟前,暗恨道:
“好个不知轻重的小子,骤然得了富贵,只怕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虞王面上仍带着笑,似乎并不生气,反而安慰道:
“长史勿虑,北静王不是早说过,这位靖远伯并不好亲近。况且贾府那位一等将军,不是也说这靖远伯是个翻脸不认人的人物?
此番是我着急了些,虽也猜到只怕瞒不过父皇的耳目,只是父皇一向也不会插手此事,倒没料到这位靖远伯竟这般无私,直接将东西送到父皇跟前去了,只怕父皇也诧异的紧呐。
他已得罪了大皇兄,此番虽不受咱们的礼,不是也没收老三的礼?这就够了。
他如今正是意气飞扬的时候,来京里的日子也还短,咱们也该多些耐心才是。”
挥挥手将院中牡丹斩了个干干净净,将手中长剑随手一扔,径自回后院“读书”去。下人们似也见惯了这等场面,无声无息的将院中残花清理干净,又重新换上一丛丛新鲜艳丽的牡丹花,仍栽种在原来的位置上。
戴权到潞王府上时,时年十三四岁的潞王殿下正和下人们一块儿蹴鞠,跑的满头大汗,见戴权进来,忙凑到戴权跟前,笑问道:
“你怎么来了?要不要一起来踢两圈?”
他本是去年才搬出宫立的府,倒与戴权十分熟悉,戴权苦笑道:
“殿下说笑了,老奴这把老骨头,哪里还玩得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