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听说了林大哥的事,高兴的不得了,专叫我与琏二哥备了礼物来。”
贾琏方才听得薛蟠那一番话,恨不得一脚就将这薛大傻子踹出去,此时也忙道:
“伯爷今日得爵,咱们贾家也与有荣焉,老祖宗本还要亲自来贺,只因上了年纪,腿脚不便,叫太太她们给劝住了,大老爷和老爷因着公务,脱不得身,才叫我等前来,实非有意怠慢。”
林思衡听的贾琏不动声色就换了称呼,也只微微一笑,由得他去,略点点头道:
“陛下隆恩,兄弟已不胜惶恐,怎敢再劳动老太太。”
因今日来了不少“大人物”,贾兰未免有些心虚,只是一言不发,反倒眼神里十分激动。
林思衡也只冲他笑笑,又拍拍贾兰的脑袋,招呼几人入座。
谢鲸和裘良眼见贾琏进来,面上便有些发苦,鬼鬼祟祟低下头来。
贾琏自然也看见他们,只是却并不以为意,面色更无半点不快,等见着桌子上的南柯梦,反倒更添几分欣喜,方叫谢、裘两人松了口气。
席间林思衡往各处应酬招呼一二,等到了贾琏等人这周,薛蟠已是喝得又不着四六了,赤红着一张脸,说话也有些大舌头,一把拉着林思衡便笑道:
“衡兄弟快来,自打衡兄弟从荣国府搬出来,咱们都没怎么一块儿玩乐过,妙儿姑娘前儿还说呢,怎么衡兄弟竟没去看她,咱们爷们,虽说外头的事情多,也不好这样冷落了美人,岂不伤了人家一片心意?”
林思衡肩头微一使劲儿,挣脱出来,按着薛蟠的肩头叫他坐下,方笑道:
“那妙儿姑娘正与薛大哥相匹配,我怎好打扰。”
薛蟠便直乐,拍着胸脯道:
“哈哈哈,像咱们这等兄弟,不妨事,不妨事的,衡兄弟若有心思,咱们明儿再一道去高乐一会儿,都算我的!”
宝玉闻言,倒来了精神,他素来最烦这等应酬之事,以往家中来了官员,贾政便要他去作陪招待,他素来是能躲则躲,今儿若不是贾母要求,他也是不肯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