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意思,姐姐不如趁早和离,虽姐夫不在京里,咱们托一托大伯伯的关系,总归能把这事办成。
大伯也是这个意思,若再犹豫不决,只怕到时候连大伯也受牵连。”
柳家太太闻言愣在这里,难以置信道:
“父亲这说得什么话!若不是老爷为他牵线,他这个参将难不成是靠军功打上去的不成?我们陈家与柳家是姻亲,京里无人不知,此时说撇清就撇清?
我与老爷是夫妻,生则同生,死则同死,你把我原话带给大伯,就说,侄女多谢他的好意。”
陈家少爷又劝了两遭,终究无可奈何,只得告辞离去,末了感慨道:
“眼下也只盼着乱军早日平定,若是平定得快,陛下心一高兴,姐夫尚有生路,若再迁延下去,陛下心中恼火,这座理国公府,就真的在劫难逃了。
如今也只得盼着冯老将军和那位林副总兵,尽早大获全胜了。”
......
虽是冯唐发来军令要求林思衡前去汇合,但林思衡压根也不准备听他的。
以他现在的资历,虽胜了一场,此时去与冯唐合兵一处,那自然还是冯唐说了算了,哪里还有他什么事。
左右他原也不归冯唐辖制,对这军令只当是耳旁风,径自领兵昼夜奔袭乱军后路,趁着乱军一路仓皇南下,立足未稳,寻了个机会,在西华县夜袭敌营,先得一胜,捷报飞传京师。
“这两支乱军与冯唐打了几个月,反倒练出些能耐来。
咱们在拿乱军练兵,这乱军也在拿官军练兵呐。
这也幸好如今士气高昂,多少练出来些,若换作刚出京的时候,我都不敢搞夜袭这一套。不然打着打着人全都跑散了。”
边城落后半步,轻笑道:
“敢趁夜袭营,已经有些令出如山的精兵样子了。
小半年的功夫能将这伙老爷兵带到这般地步,也是公子的本事。”
林思衡挥挥手,嗤笑道:
“快别往我脸上贴金了,这算什么本事,不过赶鸭子上架罢了。
事到临头,咬牙死撑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