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太太闻言面色一白,急切问道:
“那,那贾府呢?荣宁府里收了没有?”
“收了!收了!小人还见到了荣国府赦大老爷,他老人家亲口许诺为会老爷上折子说好话。”
柳家太太无力的颓坐在椅子上,轻叹道:
“老爷遭此大难,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没别的法子好想,不过尽人事听天命罢了,眼下也只盼着这几家老亲,多少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一救老爷性命!”
正暗自垂泪,前院听得有下人来报,说是舅老爷来了,柳家太太闻言一愣,旋即惊喜道:
“快请他进来。”
这柳家太太本也出自京中将门,本姓陈,其父正是左掖将校之一。
姐弟相见,各自唉声叹气一阵,陈家少爷疑惑道:
“怎么府上竟冷清了许多,似少了好些人?”
“自你姐夫出了事,这府上便人心不安,也看着一日坏过一日,这些下人生怕再留在府里,一并落得个人头落地的场面,这些日子多有卷了金银细软逃跑的。我如今也没那个精力去管。”
陈家少爷怒不可遏:
“这些该死的贱奴!便是逃出去,姐姐只管把他们奴籍收好,没了身份,我看他们在外头怎么死!”
柳家太太现在哪里还管这个?只问道:
“你去大伯伯家里打听得如何?陛下究竟何意?”
陈家少爷顿了顿,低声道:
“怕是不太好了,也俊堂兄从宫里打听来的消息,凡是为姐夫求情的奏折,根本都递不到陛下跟前,直接就在戴权那给拦了。”
“这....这是为何?我家不曾与戴公公有怨呐!”
“姐姐糊涂了不成,若不是陛下的意思,戴权有几颗脑袋敢做这等事?
我今儿来,除了这事,还有一句话,是父亲要我带过来的。
如今姐夫眼看着不好了,这公府只怕也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