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贾蓉仍是在可卿灵前演完了戏,便奔着后院里去。
一路鬼鬼祟祟,左顾右盼,眼见四下无人,便转到一处屋子,轻轻敲开了门,一进去,先不说话,径自把屋内那人搂在怀里,两手上下乱摸一气,口中笑嘻嘻道:
“好姨娘,你可想死我了。”
那女子略微挣扎,便由得他去,口中笑骂道:
“好个蓉小子,还不快松开些,仔细我骂你几句好听的。
我原道你是个大家公子哥儿,每日里也是念书识礼的,如今瞧着,怎么连个体统也没有。
你媳妇儿才死了,你就往你老子姨娘房里钻,若被你老子知道,折了你的腿去。”
原来这女子不是旁人,正是贾珍前些日子新纳的妾室文花,原是外头唱曲的,因长得好,便被贾珍接进来,也不知何时,却又与贾蓉混在一处。
贾蓉听着这话,手上却愈发使了力气,调笑道:
“只要姨娘疼我,便是父亲要折了我的腿,我也不怕。”
那文花被贾蓉搂在怀里又摸又亲的,便有些娇喘吁吁,勉强挣开了些,眼含媚意,嗔道:
“谁还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说来也是有趣,这做公公的,一心要赖儿媳妇的账,做儿子的,又对姨娘不怀好意。
如今那女人死了,我瞧着这公公,倒比你这做人丈夫的还尽心些。”
一边说,一边用手捻了颗葡萄,坐在床边上,笑盈盈得勾贾蓉过来。
贾蓉猴急得先脱了衣裳,只留一条绸裤,跪趴在地上,一路从桌边膝行至文花跟前,把头搁在文花膝上,语气急促道:
“那贱人的丧事,谁爱急就急去,不去说她,这时候说起来实在晦气,姨娘岂不胜过她千百倍。总归再有两天,送去铁槛寺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