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家大爷是荣府里哪位主人家?”
祥子便答:
“我家大爷是荣国府林姑爷的弟子。”
张友士面上一时有些讶然,忙问道:
“敢问尊主人名讳,可是姓林,名思衡的?”
祥子也诧异道:
“老先生如何得知?”
张友士笑着摇头道:
“原来也是一桩缘分,既是如此,这就走吧。”
须臾,祥子引他去了小院,林思衡忙叫晴雯斟茶,免不了招待一番,略寒暄几句,张友士有些迟疑道:
“老朽倒有一桩事,正要与林大爷印证一番。不知林大爷可认识张文生其人?”
林思衡也诧异道:
“张文生老先生如今正在我师如海公身边照料,素为我师倚重,竟是老先生故人不成?”
张友士抚掌笑道:
“这倒真是缘分了,文生原是我庶弟,与我一般,也是个行医看诊的。我们张家,本就在金陵世代行医。
早几年文生书信于我,说是要在扬州林盐政处安置下来,又派人接了家小去,如此倒也有几年不曾见面。
文生说起林大人府上有一公子,就叫林思衡的,说是医道天赋极高,可惜是年初进京去了。
是以见了林大爷,老朽冒昧有此一问。”
林思衡也欣喜道:
“文生老先生竟不曾与我说起此事,可见必是缘分使然。只是晚辈说起医道天赋,晚辈愧不敢当,只不过是死读书罢了,倒不曾与人看诊过,若叫我果真去给人治病,只怕是要贻笑大方了。”
既有此番渊源,两人便要亲近几分,笑谈几句,张友士又问道:
“不知是这府上哪位生了病,我且去瞧瞧。”
林思衡忙道:
“倒不是旁人,我师有一女,今年初随我一道上京的,因有些体弱,冬日里常犯咳嗽,近日说是又有些不适,叫我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