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计议一番,次日五人一并前往黑虎寨而去。林思衡仍留在府里一心照料贾敏,并未对此太上心。
夜里三更时,绿衣陡然从噩梦中惊醒,哭告林思衡,说她梦到兄长浑身是血被人追杀,她从梦中惊醒,犹觉心惊肉跳,恐非吉兆。
林思衡听罢也心里一突,只是仍安慰她说只不过是关心则乱,边城武艺高强,不会有失。
次日一早,林思衡派出几只黄雀查探线索,四海和长河中皆传来讯息,言帮中消失了一批骨干。林思衡心中愈觉惊异。
此后数日,终不见边城等几人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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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九月初一夜里,绿衣眼神里的惊惶已遮掩不住,林思衡正坐在榻上安慰绿衣,边城此番消失太久,便是黑虎寨离得远,也该有个信来。心中也十分担忧,怕是出了意外。
三更时,林管家忽然来敲门,说柳树街那边来了人,身上带着血迹,要立刻见少爷。林思衡连忙胡乱穿好衣服,绿衣也仓皇跟在身后。
来到侧门,钱旋正跪在门外,一见他便连连哭拜,口中只说“大哥伤重了。”
林思衡大惊失色,一边忙请托林管家,带着张大夫走一趟,一边忙领着钱旋骑马往柳树街赶,钱旋一路自责不已。绿衣也坐在他身前,口中不见哭声,眼泪却已止不住了。
行至院里,刚下得马来,便闻见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在夜色里随风飘散,绿衣滑下马来,跌跌撞撞便往门里走。林思衡也忙跟上。
进得房门,借着烛火,林思衡只微微一扫,便见屋内其余三人也俱都身上带着几处刀伤,只是多不严重,也已做了些简单处理。
三人见他来了,俱都跪倒在地,哽咽不止。林思衡一边摆手叫他们起来,一边忙近前去,边城正昏迷在床上。绿衣过去看了一眼,只喊了一声“天呐!”,便跌倒在地,身上已打起摆子来。
林思衡凑近去看,也瞳孔一缩,只是边城手臂,四肢,腰背,胸口,俱是刀伤,最要命的却是腹部,分明是被人捅了个窟窿。虽已拿了绷带绑住,血却仍是汩汩往外流,此时已经面无人色。
林思衡一时手足冰凉。
略略冷静一二,林思衡便忙吩咐去烧开水,并准备针线,又叫孙机去把他制好的酒精取来。孙机忙起身去了。钱旋自进了这屋子便跪在这里,众人一时也都没空闲搭理他,这会儿也起身去烧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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