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倒是稀奇!”夏承帝一看到明期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倚靠在椅背上,说话之间都带上笑意。
“陛下说的哪里话,做外甥的哪有不来看舅舅的道理!”明期很是自然的坐在宫女搬来的椅凳上。
“哼!”夏承帝哪里肯信他的话,“宰辅继续说罢。”
司空翀斜扫了一眼明期,不知这个祖宗来是为了什么:“启禀陛下!微臣担心荆校尉不足以抵挡高句丽,微臣有一人相荐!”
“扑哧——”
明期笑的很是肆无忌惮,那样绮丽如同鼓瑟吹笙之音的声音笑起来自然是惹人注目的。
“阿期笑什么?”夏承帝嘴角微微抬起,虽说明期比他小不了多少,可到底是自己的子侄,他总是将当个孩子去看的。
明期止住涌到嘴边的笑意,敛了敛气息:“大宰辅这话真有意思,荆将军不行?那还有谁行呢?”
司空翀一向是看不上明期的,可在夏承帝的面前,他怎么能流露出半点不满呢?这可是夏承帝的命根子。
“王爷这话不妥,荆将军不过是个八品小将,未得旨意就自作主张的前往幽州这是一不敬,陛下让她去剿匪,她却轻拿轻放,这是二不敬!按大夏律法,应当即可斩首才对!”
“哦?”明期挑眉,“照宰辅这么说,此时此刻陛下应当下一道旨意将荆将军斩首示众,然后……幽州失守?”
司空翀气得胡子都歪了:“王爷慎言!老臣一心为陛下、为社稷,王爷莫要血口喷人!况且幽州有于大将军,怎么可能会失守?”
“那宰辅担心什么?”明期端起茶盏,轻轻吹去表面的浮沫,“本王倒是好奇,宰辅如此义愤填膺,莫不是跟荆将军有仇?”
“你!”司空翀指着明期,却说不出半句话。
夏承帝头疼地看着这两人,“好了好了,吵什么。阿期,你来说说看法。”
明期站起身,向夏承帝施了一礼:“陛下,依臣之见,荆将军此举并无不妥。”
明期侃侃而谈:“一来,军情紧急,若等旨意传到幽州,只怕是耽搁时间,幽州与高句丽只怕是两败俱伤;二来,天穹寨不比其他的土匪,在东州深受赞扬,若大张旗鼓地围剿,不止会伤了百姓,也会失了民心。”
“嗯,阿期说得有理。”夏承帝频频点头,“宰辅认为呢?”
司空翀见皇帝都偏向明期,只好低头应道:“陛下圣明。”
明期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了司空翀一眼。这场嘴皮子官司,他算是赢了。
司空翀憋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出殿门后那脸色难看的如同将要下雨时堆积的云层,阴沉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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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宰辅留步!”
司空翀闻言转身:“原来是小杨公公。”
“大宰辅的脸色有些难看,咱家这里有一副药可知宰辅心结。”杨礼笑的和煦,真真是一个替人考量的贴心人儿。
司空翀顿时卸了心力,接过“药方”,拱手道:“多谢小杨公公!”
司空翀走了,明期也不曾在宫中逗留,与夏承帝话了几句家常,便匆匆出宫,可却直直奔往安恭郡公府。
荆鱼一连昏睡两日才幽幽转醒,一睁眼便对上公羊婧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想笑就笑便是,我又不会气恼你!”
“哈哈哈!阿鱼,你可知你这一睡可是足足两日啊!倒是把他们吓得不轻,还以为是高句丽偷偷给你下毒了!”
荆鱼也未曾料到自己的酒量这样差,双颊一时染上淡淡的红晕:“我可曾有做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