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鱼初来乍到就得一场胜仗,于秋风毫不吝惜的大摆宴席盛情款待,一则是为他们接风,二则多日苦战终于看到曙光。
“荆将军!这一杯我敬你!”
于秋风端着一个比脸还大的海碗朝着荆鱼敬酒。
“元帅客气!”
荆鱼一时心情激奋,端起碗陪了一碗,只是她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这幽州的酒可烈,幽州一年之中有大半时日地冻天寒,这酒是幽州人用来暖身的,后劲大得很。
小鱼儿这一碗下去,烟霞很快就爬满双颊,让这只小鱼儿沉入湖底。
公羊婧和挞拔旖眼疾手快将人扶住,待于秋风再想敬酒时,小鱼儿早就没影了。
“诶!荆将军呢?”
程克力也端着碗寻了好几遍都未找见人,却不想这只小鱼儿早就上炕睡觉了。
“陛下!大宰辅求见!”
夏承帝揉着有些发胀的太阳穴:“今日点的什么香?”
“是陛下常用的。”
“灭了!熏得朕难受!”夏承帝抿了一口茶,声音冷淡道,“让他进来。”
“是!”宫女很快就上来将熏香端出去。
“参见陛下,陛下万福!”司空翀不比闻晖对夏承帝恭敬,头虽抵着,面上却满是居高自傲。
“宰辅有何事禀报?”
夏承帝现在只想出去走走,好好让自己的脑袋放松放松,哪有空听他啰嗦。
“臣听闻陛下同意荆校尉前往支援?”
“是有此事,怎么?宰辅有何意见?”夏承帝一听,就知道这个老东西没憋着好,感情是来教训他的。
“微臣惶恐!微臣只是觉得荆校尉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八品小官,何以此胆大妄为?”
“那宰辅以为如何?”夏承帝半眯着眼睛,他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荆鱼是谁手底下的,不正是他那位好表兄嘛!
虽然夏承帝的语气并没有透露出任何的情绪,但司空翀仍然察觉出夏承帝的不耐。
司空翀立马跪地求饶:“微臣不敢!”
“行了!大宰辅今日难不成是来说废话的?”夏承帝烦躁的甩甩袖子。
这些人说话真是无趣,弯弯绕绕,费尽心思!
“陛下,长安王求见!”
司空翀正想开口,门外的小太监便进来禀报。
“传!”
“陛下万安!”这位主儿才是真的矜贵,便是连跪也不跪一下的,可司空翀还是要向他行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