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鱼叹气:“人嘛,总是要有点活下去的目标。”
闻舟看着她面上的悲戚,心下明了。
这只小鱼儿真真是最通透了。
翌日清晨。
闻晖一夜没睡,匈奴那边的先锋据说是草原第一勇士赛罕,大元帅是匈奴单于的亲弟弟那日苏,都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
今日是第一场战役,输赢是很重要的,很影响军心。
他愁了一夜,赛罕作为先锋今日定然会出战,以谁来应敌呢?
褚继仁不行……他对上赛罕怕是吃力,匈奴人魁梧力大。
派荆鱼?可她经验甚少,且只练了短短一年。
他又想起一人,孟伟钦——昨日早上与荆鱼在营里比试的那个大个子。
便就他了!且不说作战经验丰富,就是他自身能力也很出众,虽说昨日输给荆鱼,但很大原因是他小瞧了荆鱼。
击鼓鸣兵,两军对垒,声势浩大。
荆鱼立在远处看着对面格外粗鲁的人群,心下震荡,瞧瞧对面那些粗壮的体格子,再瞧瞧自己这细胳膊细腿的,着实有些不够看。
闻舟一瞧她,便知她在想些什么了:“瘦小未必不敌雄壮,不必低落。”
“为何郡公今日不让我出战?”荆鱼不解的看向他。
“傻阿鱼!我且问你,你有对战的经验嘛?”
“战了不就有了?”
闻舟被她一噎:“咳!阿鱼啊……”
“嗯?”
“罢了,你且瞧吧。”
两人说话间,匈奴那方已经派出人出来叫阵了。
原先匈奴哪有这番讲道理啊,向来都是直接上来就是干的!自三年前闻晖刚到并州狠狠教训了他们一番后,便学乖了。
其实匈奴在闻晖的驻守下,已是很安分了,可不巧今年老单于死了,这新单于额日古那是个野心大的,那亲弟弟那日苏也是个好战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