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春和临兰闻言双双跪地,临兰继续道:“属下本来也不信,可世间若有容貌相同之人,一个可能是偶然,若两个都是如此,那便不能以偶然来解释。南宫公子清楚知道当年发生的一切,二十五年前,若非四皇子设法相救,我和临春,还有临风、临云、临鸣他们,早死在庆王的人手上了。”
临春也道:“暗卫一生只认一主,主人可以不要我们,杀了我们,我们只认主人。”
“真感人。”严笑卿都想抚掌称赞了,转而道,“好了,你们先下去吧,我想单独和南宫寻待一会儿。”
临春和临兰觉得不妥,又不敢违背,只能听命退下。
冬日的夜,不顾人死活的冷风呼啸着盘旋,山峦叠嶂,树影摇曳,世界安静得像座巨大的活冢。
严笑卿手里拿着那根南宫寻用来上吊的绳子,一圈又一圈缠在南宫寻已经没有知觉的脖子上,不断勒紧,放松,复又勒紧。
“你可真好啊……”
他叹息,“六年前,明知我中了春药,故意等我,引我和你发生关系。
“知道我杀了严荣,你故意诱导阿京去向严富告状,为我顶罪。
“为了表明立场,当着我的面赶走阿京。
“我还当你真是情深义重,义无反顾。
“为了让我钟情于你,你还真是下了血本。”
在乱葬岗杀严富和严杰那一晚,其实他有过犹豫,给过严杰一次机会。
既想听严杰吐出真相,又害怕真相被落实。
最终,他仍是选择堵住严杰的嘴,让真相随着严富和严杰的死一并被埋没。
其实,哪里是严杰的主意。
南宫寻从决定顶罪的那一刻起,便已经谋划好了接下来的一切,不是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
甚至严荣和陈大夫喝酒,从而得知秘密的事,八成也是刻意安排的。
就连阿京,表面上做戏被南宫寻赶走,实际上这些年从未真正离开过南宫寻。
严笑卿一直都知道,南宫寻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