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她却选择先帮人家处理这棘手之事。
难不成她与海老哥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渊源?
夜莺姐仿佛看出了我心中所想,飞快地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回了一句:“这阴草已经干枯,需要阴女的血才能激活。你不处理这件事情,就算拿到阴草也毫无用处。我之所以帮他们,是因为我也感应到了阴女的存在,只是不知道阴女是谁。”
我一脸诧异,惊得嘴巴微张:“这阴女还能感应到?我们向来不都是从对方的生辰八字上判断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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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声音低沉而颤抖:“当初张龙虎训练我时,手段极其残忍残酷。他将我关在满是恶灵的密室中,让我与那些恶灵日夜相伴。每当有阴女的气息出现,恶灵就会变得异常狂躁。在那无数个黑暗的日子里,我在极度的恐惧和痛苦中,逐渐磨练出了对阴女气息的敏锐感知。那种折磨,真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
说到此处,夜莺姐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那段痛苦的回忆再次涌上心头。
听到夜莺姐的讲述,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对她所经历的苦难感到一阵痛楚。
此时,风悄然止住,四周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海老哥哆哆嗦嗦地走上前来,声音带着颤抖问道:“两位恩人,那咱们接下来咋办?”
夜莺姐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说道:“先把这冥婚仪式完成,莫要再出岔子。”
众人听了,赶紧手忙脚乱地重新布置现场。
有人匆匆跑去搬来桌椅,那桌椅在搬动过程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不安。
几个妇女战战兢兢地摆放着祭品,双手不停地颤抖,将水果盘子放得歪歪斜斜。
这时,海老哥亲自用板车推着儿子的遗体缓缓走来。
只见他儿子身形瘦弱,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沟壑,那紧闭的双眼周围是深深的黑眼圈,仿佛生前承受了极大的痛苦。
他穿着一件老旧的灰色中山装,衣服上有几处补丁,显得十分破旧。
海老哥的眼神空洞无神,满脸的泪痕清晰可见,每走一步都显得无比沉重,嘴里还喃喃自语着:“儿啊,爹对不住你,让你走得不安心。”
夜莺姐面色凝重,双手合十,微微闭眼,静默片刻后,从怀中掏出一张黄色道符。
她口中念念有词:“阴阳两界,混沌初开。亡魂归兮,冥婚启哉。天地为证,日月为媒。引魂之线,牵缘之丝。阴曹地府,莫扰新人。往生之路,顺遂安宁。”
随着她的咒语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凝重起来。
那低沉而神秘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回荡,让在场众人的心跳都仿佛随着这节奏而跳动。
一旁穿着喜服的村民甲忍不住压低声音对身边同样身着喜服的村民乙说道:“这仪式能成吗?我咋心里直发毛呢。”
村民乙脸色苍白,眼睛紧紧盯着夜莺姐,嘴唇颤抖着回答:“别瞎说,但愿能让海老哥的儿子安息。”
夜莺姐睁开双眼,点燃了香烛。
那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摇曳不定,映出众人惊恐的面容。
微弱的烛光下,夜莺姐的表情越发严肃而庄重。
她又拿出一把桃木剑,在空中挥舞比划,口中继续低声念道:“三清在上,佑此冥缘。邪祟退避,福泽降临。魂兮归来,与伴同行。”桃木剑划过之处,似乎有隐隐的光芒闪烁。
此时,几个穿着丧服的村民也在交头接耳。
村民丙眉头紧皱,一脸的担忧:“这事儿太邪乎了,不会有啥不好的吧?”
村民丁瞪了他一眼,用手捂住他的嘴:“嘘,别乱说话,小心冒犯了神灵。”
“拿母鸡来!”夜莺姐喊道。
有人赶紧将一只绑着红布的母鸡递了过来,那母鸡似乎也感受到了异样的氛围,不停地扑腾着翅膀,咯咯叫个不停。
夜莺姐接过母鸡,将其放在海老哥儿子的遗体旁边。
她先在遗体和母鸡周围撒上一圈糯米,每一粒糯米落下都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接着,夜莺姐取出一根红线,小心翼翼地将两者的脚轻轻绑在一起,边绑边轻声说道:“红线牵缘,情定阴阳。生死相随,永不相忘。”
一位穿着喜服的大妈双手合十,嘴里默默祈祷着:“老天爷保佑,保佑这冥婚顺顺利利的。”
她身旁的大爷则不停地吞咽着口水,紧张得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随后,夜莺姐拿起一面铜镜,对着遗体和母鸡照了照,口中说道:“镜中映魂,缘定今生。生死相依,永不分离。”
铜镜反射出的光芒在黑暗中一闪即逝。
她又取出一个小巧的铃铛,轻轻摇晃起来。
铃声清脆,却在这寂静的氛围中透着一股诡异。
夜莺姐边摇铃边念道:“铃音传情,阴阳相通。幽冥相伴,此爱永恒。”
铃声回荡在四周,仿佛要穿透这黑暗,直达幽冥深处。
此时,人群中的议论声小了下去,大家都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夜莺姐的动作。
有个年轻村民紧紧抓住旁边人的胳膊,手心里全是汗水,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夜莺姐双目紧闭,神色庄严肃穆,口中念念有词:“阴阳两界,混沌初分。玄冥之气,弥漫乾坤。幽魂飘荡,难归其根。今借天道,引灵成婚。三清护佑,诸圣悲悯。以吾之力,开此冥门。阴婚之契,天地为证。灵线相牵,情丝连亘。愿尔安息,莫再飘零。往生乐土,福泽满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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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夜莺姐放下铃铛,又取出一碗清水。
她先用食指在碗中轻点,而后将蘸了水的手指高高扬起,口中再次吟诵:“清水涤尘,洗去怨念。灵光普照,邪祟消散。水润阴阳,调和两畔。”
随着她的动作,那水滴如晶莹的珍珠洒向四周,在微弱的烛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紧接着,夜莺姐双手迅速从包中抽出几张黄符,口中疾呼:“灵符镇邪,恶灵退避。天罡正气,护佑冥域。”
说时迟那时快,夜莺姐将黄符抛向空中,同时双指并拢,指向那些黄符。
刹那间,黄符竟自行燃烧起来,化作点点火星飘落。
突然,夜莺姐睁开双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
她从包里拿出一把朱砂,向着四周挥洒出去,同时大声喝道:“朱砂辟邪,邪魅难侵。划定界限,保此安宁。”朱砂在空中散开,形成一片红色的雾霭,如梦如幻。
“这到底能不能行啊?”一个胆小的村民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说道,他的脸色煞白,双腿也在不停地打哆嗦。
“别胡说,看大人这么专业,肯定没问题。”另一个村民赶紧制止他,同时瞪了胆小的村民一眼,眼神中既有责备也有恐惧。
夜莺姐丝毫不受影响,再次从怀中掏出一把桃木枝,一边挥舞一边念道:“桃木驱邪,万恶皆避。扫荡阴霾,清明复归。”
“海老哥,您给孩子说几句吧。”夜莺姐轻声说道。
海老哥嘴唇抖动着,声音沙哑而悲切:“儿啊,爹知道你走得匆忙,走得委屈。爹今儿个给你找了伴儿,希望你在那边能过得安稳,别再挂念家里。爹对不住你啊,没能让你在世时享到福,爹多想再抱抱你,再听听你的声音,可这都成了奢望。但愿你在另一个世界能少些磨难,平平安安的。你要是泉下有知,就安心去吧,莫要再留恋这尘世的纷纷扰扰。”
说着,海老哥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他用粗糙的手掌不停地抹着眼泪,身子也因为悲痛而微微摇晃。
突然,一阵阴冷的邪风呼啸而过,吹灭了几支蜡烛,黑暗瞬间如猛兽般吞噬了一角。
“不好!”夜莺姐低呼一声,脸色骤变。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角落里如鬼魅般窜出,直扑向摆放祭品的桌子,顿时瓜果滚落一地,一片狼藉。
“何方妖孽!”夜莺姐怒喝一声,手中一道符咒疾飞而出。
那黑影发出一声凄厉的怪叫,化作一股黑烟瞬间消失不见。
“这村子怕是不干净的东西太多了。”我神色凝重,沉声道,眉头紧紧皱起。
夜莺姐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坚定地说:“别着急,待仪式完成,定要好好探查一番。”
终于,冥婚仪式在磕磕绊绊中结束。
夜莺姐望着众人,神色严肃,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道:“今夜大家都小心些,不要单独行动。这地方阴气甚重,邪祟怕是不会轻易罢休。”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脸上满是惊恐与不安。
他们脚步匆匆,各自散去,却都心怀恐惧。
有人忍不住频频回头,仿佛害怕有什么东西会在身后突然出现;
有人紧紧攥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
还有人嘴里低声念叨着一些祈求平安的话语。
我和夜莺姐找了一处安静的角落,周围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云层洒下些许清辉。
夜莺姐眉头紧蹙,一脸凝重,我则焦急地在一旁踱步。
“夜莺姐,你说这阴女会藏在什么地方?”我满心忧虑,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夜莺姐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依我看,与那女子的冤情或许有关,咱们从这方面入手。那女子含冤而死,灵魂不得安息,其怨念必定与生前之事紧密相连。想必这阴女也与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说罢,夜莺姐抬起头,望向远处那片黑暗中的村落,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我们需仔细探查这村子里的过往秘辛,尤其是那些不为人知的阴暗之事。或许能从中找到线索,解开这重重谜团。”
一阵凉风悄然吹过,带来一阵寒意,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可是,夜莺姐,这村子看上去普普通通,要怎么才能找出那些隐藏的秘密呢?”
我望着夜莺姐,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期待。
夜莺姐微微眯起眼睛,压低声音说道:“我们先从村里的老人那里打听,他们经历得多,也许知晓一些往事。再者,留意那些荒废的房屋、古老的庙宇,说不定会有意外的发现。但切记,行事要小心,莫要惊动了邪祟,打草惊蛇。”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此时,夜更深了,四周静谧得让人心里发毛。
我和夜莺姐决定先从村里最年长的李大爷那里开始打听。
我们来到李大爷那破旧的土屋前,轻轻敲响了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
“谁呀?”屋里传来李大爷颤巍巍的声音。
“李大爷,是我们,夜莺和她的同伴。”夜莺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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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缓缓打开,李大爷披着一件破旧的棉袄,眼神警惕地看着我们。
“这么晚了,你们来干啥?”李大爷声音沙哑。
夜莺姐赶忙解释道:“大爷,我们是为了海老哥儿子冥婚的事儿来的,听说这村里之前有过一些不寻常的事儿,想跟您打听打听。”
李大爷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他叹了口气,说道:“唉,这事儿啊,说来话长。进来说吧。”
屋里弥漫着一股陈旧且腐朽的气息,微弱的油灯在角落里摇曳着,昏黄的光线映出形状诡异的影子,仿佛是潜藏在黑暗中的邪祟在张牙舞爪。
李大爷坐在炕上,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沧桑。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多年前,村里有个姑娘,那模样长得可真是水灵,一双大眼睛好似会说话,脸蛋儿就像春天里盛开的桃花,笑起来能把人的魂儿都勾走。可不知怎的,突然有一天就失踪了。那阵子,整个村子都被阴霾笼罩着。后来啊,有人在村后的那片乱葬岗发现了她的尸体,死状凄惨得让人不敢直视。那身子扭曲着,衣裳破碎,身上到处是伤痕,像是遭受了极大的折磨。”
我忍不住问道:“大爷,那这姑娘的死和今天这事儿有关系吗?”
李大爷沉默了片刻,那沉默仿佛让时间都停滞了,他才缓缓说道。
“也许有吧。这事儿啊,还有个隐情。那姑娘活着的时候,和海老哥的儿子曾有过交集。
据说海老哥的儿子无意间撞见过一些不该看的事儿,好像跟这姑娘的失踪有关。
可具体是啥,没人说得清。
听说那姑娘死的时候,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怨恨,那眼神仿佛能把人的灵魂都给冻住。
从那以后,村里就时不时传出些怪异的声响和影子,一到夜里,那呜呜的风声都像是姑娘的哭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