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雷打得也太突然了,不会真的有啥不好的兆头吧?”
“唉,希望只是虚惊一场,可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感觉不踏实。”
风也似乎变得更急了,吹得人们的衣角翻飞。
众人怀着忐忑的心情各自散去准备。
我和夜莺姐也跟着海老哥往他家走去,一路上,风呼呼地吹着,仿佛也在诉说着不安。
海老哥家的院子里,已经摆放了一些为仪式准备的物品,显得有些杂乱。
海老哥的老伴坐在屋内的角落里,暗自垂泪,眼神中满是悲伤和忧虑。
“老婆子,别哭了,大家都在想办法呢。”海老哥无奈地劝慰着。
夜莺姐四处打量着,若有所思。
我忍不住问夜莺姐:“夜莺姐,你说这仪式真能顺利进行吗?”
夜莺姐微微皱眉,压低声音说:“不好说,总感觉这事透着古怪。”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院子的墙角一闪而过。
“谁?”我警觉地喊了一声。
众人顿时一惊,纷纷看向那个方向。
海老哥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这,这不会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夜莺姐示意大家安静,她小心翼翼地朝着墙角走去。
突然,一只黑色的野猫从角落里窜了出来。
“喵”的一声,消失在了夜色中。
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而,这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减轻人们心中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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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深了,风刮得更猛了,吹得窗户“啪啪”作响。
负责准备仪式物品的村民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地说:“不好了,海老哥,准备的那些红布和白绫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弄得乱七八糟,好像有什么力量在故意捣乱!”
海老哥身子一颤,差点瘫倒在地:“这,这可如何是好?”
夜莺姐目光清冷,沉声道:“不要疑神疑鬼,有我在,不必惊慌,先看看是否还能补救。”
众人再度忙作一团,拼尽全力想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将一切重新准备妥当。
众人在慌乱中愈发加快了补救的动作,然而那诡异的气氛却如浓稠的墨汁般愈发浓重起来。
忽然,一阵尖锐至极的哭声在院子里猝然响起,那哭声凄厉异常,既似女子饱含哀怨的哭诉,又似孩童惊恐万分的嚎啕,直听得人浑身寒毛直立。
“这……这究竟是什么声音?”有村民吓得面如土色,两条腿抖得如同筛糠一般。
海老哥亦是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嘴唇哆哆嗦嗦,半天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夜莺姐紧蹙双眉,目光急速地在四周扫动,试图探寻那哭声的源头。
就在此时,原本就昏暗无比的油灯猛地“噗”地熄灭了,整个院子瞬间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
黑暗之中,影影绰绰能看到一些模糊不清的影子在不停地晃动,似真似幻。
“啊!有鬼啊!”
不知是谁扯着嗓子发出一声惊恐至极的大喊,村民们顿时如没头的苍蝇般乱成了一锅粥,四散奔逃。
夜莺姐高声喊道:“大家不要慌乱!保持冷静!”可她的声音瞬间便被那恐惧的尖叫声所吞没。
我紧跟在夜莺姐身旁,目光警觉地扫视着四周,心中断定这里确有邪祟。
突然,我感觉到有一双冰冷刺骨的手悄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那股透骨的寒意瞬间如电流般传遍全身。
但我并未慌张,也未轻举妄动,而是暗自思忖,想要瞧瞧对方究竟意欲何为。
“大人,救我!”突然,我身后传来一阵极度惊恐的叫声。
我和夜莺姐迅速转身。
而就在此时,我肩膀上的那只手瞬间消失无踪。
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她那如瀑的长发将大半张脸严严实实地遮住,只露出一双散发着幽幽绿光的眼睛,犹如来自地府的鬼火。
那个身着白色丧服的中年汉子,面色惨白如纸,双目圆睁,满是恐惧,嘴唇青紫,不停地颤抖着,仿佛筛糠一般,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似的。
夜莺姐毫无惧色,口中念念有词:“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受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律令!”
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明黄色的符咒。
只见她手腕一抖,将符咒朝着那女子狠狠掷去,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那女子的身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时,雨如倾盆一般哗啦啦地下了起来,打得院子里的物品噼里啪啦响成一片。
一道耀眼的闪电划过黑漆漆的天空,瞬间照亮了整个院子,只见地上赫然出现了一滩触目惊心的黑色血迹。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海老哥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恐惧问道。
夜莺姐面色凝重,缓缓说道:“恐怕是有邪祟在暗中作祟,不想让这仪式顺利进行。”
话音刚落,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吹得院子里的树枝嘎吱作响,仿佛是恶灵在愤怒地咆哮。
那滩黑色的血迹在雨水的冲刷下,竟缓缓流动起来,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图案。
海老哥瞪大眼睛指着地上那图案一脸惊恐的惊叫道:“大人,你看这血!”
夜莺姐神色愈发严峻,目光紧紧盯着那不断变化的血迹图案。
海老哥此时已经吓得瘫坐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这可怎么办啊?难道是我儿在地下不得安宁?”
周围的村民们躲在远处的角落里,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
突然,那白衣女子的身影再次出现,这次她的身形更加清晰,脸上的表情扭曲而狰狞,嘴里发出阴森的冷笑:“你们谁也别想逃!”
夜莺姐冷哼一声,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再次念起咒语:“元始安镇,普告万灵。岳渎真官,土地祗灵。左社右稷,不得妄惊。回向正道,内外澄清。各安方位,备守坛庭。太上有命,搜捕邪精。护法神王,保卫诵经。皈依大道,元亨利贞。”
随着咒语声,一道金光从夜莺姐的手中射出,直直冲向那白衣女子。
然而,白衣女子却张开嘴,喷出一股黑色的烟雾,与金光抗衡着。
院子里顿时飞沙走石,一片混沌。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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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救命。”
“鬼,有鬼啊!”
几个村民在狂风中呼喊着。
不知过了多久,风渐渐停了,一切归于平静。
夜莺姐脸色有些苍白,而那白衣女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大人,那邪祟被消灭了吗?”海老哥心有余悸地问道。
夜莺姐微微摇头,说道:“她暂时被击退了,但恐怕还会回来。我们必须尽快完成仪式,让海老哥的儿子安息,才能彻底解决此事。”
于是,大家强忍着恐惧,继续准备仪式。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仿佛老天也在为这场诡异的事件哭泣。
“大家动作快点,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夜莺姐一边手脚麻利地整理着物品,一边神色严肃地叮嘱着众人。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夜莺姐,我看这邪祟好像有些冤屈呀,不然它应该能感应到我们的存在,可是它却跟我们硬刚?对方到底想干什么?”
夜莺姐神色凝重:“你说的没错,此邪祟怨念极深,想必是有极大的冤屈未消。但不管怎样,所以这也是刚才我为什么留手的原因。”
就在这时,四周突然传来了阴森的笑声,那笑声在雨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哈哈哈哈,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吗?没那么容易!”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根本分不清方向。
海老哥吓得瘫倒在地,浑身颤抖着哀求道:“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放过你们?哼,你们这些无知的凡人,根本不懂我的痛苦!”邪祟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怨恨。
夜莺姐挺身而出,大声喝道:“不管你有何冤屈,如此作恶也绝非正道!若你肯现身说明,或许还有化解的可能。”
“化解?哈哈,太晚了!”随着这声怒吼,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袭来,将院子里的物品掀得四处乱飞。
我被这股力量冲击得连连后退,差点摔倒。“夜莺姐,小心!”
夜莺姐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光芒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形成了一层保护罩。
“大家躲在我身后!”夜莺姐喊道。
邪祟的力量不断冲击着保护罩,发出“滋滋”的声响。
我定了定神,决定助夜莺姐一臂之力。
我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符咒,口中念起了晦涩的咒语:“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首,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
随着我的咒语声,符咒上泛起一层金光,我猛地将符咒朝着邪祟的方向掷去。
符咒化作一道金色的光芒,与夜莺姐的光芒相互呼应。
邪祟的力量顿时被削弱了几分,它愤怒地咆哮着:“你这小子,也敢来坏我的事!”
我再次念动咒语,手中掐起法诀,体内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涌向符咒。
在我和夜莺姐的合力之下,邪祟的身影渐渐变得虚幻起来。
“我要让你们都为我的痛苦陪葬!”邪祟的声音愈发凄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雷鸣,一道闪电直直地劈向了邪祟所在的方向。
“啊!”邪祟发出一声惨叫。
待光芒散去,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我们眼前。
“我本是这村里的无辜女子,被恶人所害,含冤而死,灵魂不得安息。”
女子哭诉着自己的遭遇,那声音凄惨悲切,仿佛带着无尽的哀怨和苦痛。
夜莺姐轻叹了一口气,眼中满是怜悯:“你的冤屈我已知晓,定会为你讨回公道,但你不可再继续作恶。”
女子的身影渐渐淡去,只留下一句:“若能为我沉冤昭雪,我自会离去。”
雨渐渐停了,院子里一片狼藉。众人面面相觑,脸上依旧写满了恐惧和不安。
“夜莺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我问。
夜莺姐望着天空,若有所思:“先完成海老哥儿子的冥婚仪式,再去调查这女子的冤情,肯定跟这个村子有关。”
我压低了声音,满心疑惑:“那阴草呢?现在不问吗?”
夜莺姐的所作所为让我感到无比诧异。
因为自我认识她以来,她的性子向来是只要知晓目标所在,必定会不择手段地拿到,哪怕杀再多的人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