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形容不出来,但至少不是被我杀死。”
“既然你不知道,就当作被你杀死就是他们正确的死亡吧。”
“这不是他们想要的吗?”月侧过脸,疑惑的看着他。
说到底一切事端的开始都是因为那个咒灵吧?
为什么他一直把问题揽在自己身上?
“生命的昂贵又珍稀,我一直跟别人说这个是如何的珍贵,到最后自己却变成了扣下扳机的人……
所以搞不明白了。”
虎杖悠仁蜷缩起身体,攥着手里的小球缩在包围式的秋千抱枕里。
他已经搞不懂什么才是正确的死亡了。
月低头看着自己轻轻蹬着地板的木屐,安静的梳理起虎杖悠仁刚刚说得话。
什么是正确的死亡?
她也不清楚。
说起来,正确这个词汇本身就带有一种耐人寻味的模糊感。
老鼠偷吃东西以求活下来,这是正确的。
猎豹捕杀野兔以求填饱肚子,这是正确的。
山羊啃食牧草维持正常的生理活动,这是正确的。
但是换个角度呢?
要是问那些被偷吃东西的人类、被撕咬的野兔、被蚕食的牧草呢?
谁又说得清谁是正确,谁是错误?
说到底都是为了生存而已。
那为了保护自己、保护同伴而杀人的虎杖悠仁,又为什么觉得自己杀人是错误的呢?
月抬眸看着黑沉沉的天色,乌云滚滚,层层叠叠的罩在这片土地的上空。
人类的心思还真难猜啊……
“那要不要我帮你复活他们?”她把脚收回来,静静的靠在背后柔软的靠枕上。
这样就能解决问题了吧?
他也不用再纠结了。
“……复活人类,你会付出什么代价吗?”虎杖悠仁转头,看向身边被层层叠叠的布料堆砌起来的单薄身影。
“……一点点吧。”她淡淡的说道。
痛,刺骨的痛,让她过后几乎要站不稳。
但这些跟他说也没什么意义,她自己晓得便是。
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太过让她关注的事情。
月搭在秋千扶手上的手冰凉,秋风携夹着潮湿的水气一起向着这里吹过来,她又开始瞪着地板轻轻的摇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