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鄢陵之战”后,历代楚君一直想将“左右广”重新组建起来,奈何就是条件不允许。总得来说就是楚国从“鄢陵之战”后开始走下坡路,君权也遭到扼制,地方封君逐渐做大且失控了。
智宵在会议上只进行大而广的布置,没有涉及到各方各面的细节。
郑国都城“新郑”是一座大城,郊外周边拥有近三十里(300米)方圆的平原地带。
晋军没有将所有参战兵力集中在一处营寨,以卿位家族为各自一个营寨,某个卿位家族的附庸立寨在周边,没有归附某个卿位家族的家族则是合并为一个营寨。
这种布置之下,晋军在“新郑”的北面立起了五个营区,每一个营区相隔从七百米到千米不等。
楚军那一边,他们立了三个营寨,摆出的是一个“品”字形状,左军和右军在前面两侧拱卫中军。
是的,楚国的“三军”就是中军、右军、左军,后面刘邦建立汉国。
汉帝国虽然有汉承秦制的说法,军事制度上却是大量使用了楚军的编制,不采用周礼的“中军”、“上军”、“下军”制度,用的是楚国的“中军”、“右军”、“左军”的制度。
在左与右到底以哪边为尊的定义下,汉帝国也是遁循楚国以右为尊。
会议结束,外人走得只剩下魏驹一个。
“将主为何频频注视新军佐?”魏驹问道。
这一战算是魏氏折戟沉沙,新接手的智宵再因为私人原因搞砸,有负魏氏信任不用说,刚刚结盟智宵就办砸魏氏的托付,魏氏就将变成彻彻底底的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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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宵并不回避,答曰:“赵毋恤因私废公岂是一例?”
魏驹直接被干沉默了。
拿这一次新军参战来说,魏侈指挥下的赵毋恤屡屡出工不出力,没有搞出什么打乱子被抓住把柄,可是真的令魏氏非常恼火。
魏氏能够理解赵毋恤为什么想要保存实力,问题在于该恼火还是会恼火。
所以说,魏氏决定跟智氏结盟,其实有赵毋恤的一份功劳。
智宵就实说道:“宵绝无国战坑害赵氏可能,奈何赵毋恤万般不信。”
魏驹还是相信智宵人品的。
这种信任并非无凭无据,担任过好几次全军主将的智宵,还真没有干过因私废公的举动,每一次下达的命令都能够经得起考验,最终的事实证明就是因为需要那么干。
智宵看着沉默的魏驹,笑着说道:“如此,战前施加压力,给予震慑,使之心存忌惮,实乃必要之举。”
魏驹无声进行行礼,能够从表情来判断很是感到服气。
“明日一战,约是决战。”智宵邀请魏驹重新坐下,命人送来热汤,再说道:“楚国庙堂已发出第十一道召回令,公子胜为掌兵权已斩杀十数人,军中乱象不止,反愈来愈烈。留于公子胜时间已然不多。”
其实,智宵知道拖下去也能将楚军拖垮,只是那样不符合智氏和魏氏的利益。
魏氏需要的是一场畅快淋漓的大胜,避免之前战事僵持带来各种负面影响。
智宵想击败楚军,抓捕战俘的同时,掠夺楚军的物资。
还有另一个层面,被迫遭到召回的白公胜无法裹挟其他楚国贵族,战败反而能够裹挟其他楚国贵族回去打一场内战。
接下来的两三年内,智氏不允许楚国去秦国搅局,要一边修筑函谷关,另一边要尝试将秦国打回部落时代。
所以,其他人玩的是国战的军事较量,智宵不止在玩军事较量,更深层次的政治谋算也在进行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