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宗子、世孙。”豫让没有携带武器,看着也不像自由受到限制,看到智宵、魏驹和赵毋恤立刻行礼问候。
魏驹和赵毋恤肯定没有见过豫让本人,还以为是田氏那边的谁,点头算是回应。
智宵却知道豫让长什么模样,心里讶异豫让怎么会在田氏的“薛”城作客,表面上则是没有展露出任何诧异,应道:“豫大夫早知我等会来?”
魏驹和赵毋恤表情就有点迷了,心想:“什么豫大夫?他就是豫让?怎么会在这里啊!?”
豫让老实回答道:“并不知世孙会来,归国投案之时路过‘薛’地,田大夫盛情邀请推脱不过,又有它言,索性在此暂作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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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上去豫让没有想要逃亡,杀死梁婴父之后就要回国接受处置。
那么,田乞跟豫让说了什么,致使豫让改变主意待在“薛”城作客呢?
田乞自然看到智宵三人与豫让碰上了面,凑过来说道:“田乞绝无干涉伯国(晋国)政务之意。”
可是,田氏留下豫让本身就是干涉了晋国的内部事务了!
所以,田乞解释道:“豫大夫乃是义气壮士,行事亦是有因,义气之人世人爱之,不忍有所损害,方斗胆给予建议。”
很多人就是用做好事的理由在破坏规则,看似在做好事,大家也认为在做好事,破坏规则却是真真切切的。
赵毋恤挑了挑眉头,说道:“如何处理自有论断,田氏乃齐国之臣,岂不知卷入必受其殃?”
“知也!”田乞一副很清楚的表现,又苦笑道:“豫大夫乃是气节壮士,便是田氏有祸,岂可坐视豫大夫受罚?”
看看,豫让一定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田乞能够理解,进而觉得田乞的脾性跟自己想通,完全是能够深交的人了吧?
田氏这一次帮助豫让,不管豫让的最终结果是什么,或者田乞怎么被晋国迁怒,传出去必定会让田氏获得名望。
一时的得失不算什么,只要不是被一次打死,有了名望必然在未来赚到更多。懂得这个道理再去执行的人,他们看得压根不是现在的结果,看重的是长久的未来效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