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正在赶打,程舜听得传来吵闹声,他在花厅问左右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这么热闹?”
“老爷,今天是开放告状日,因为老爷在这里吃饭用餐,没有出去坐堂审案,所以,百姓都在外面吵闹着要告状呢。”家人禀告道。
“哎呀,我忘了这档子事了,瞧我这记性,越来越差了。你出去,让那些老百姓都到花厅来投递状子。”程舜吩咐道。
衙役领命出去,然后带着众百姓进来,齐刷刷跪在花厅前面。
左右上前去,接了百姓交上来的状子。
程舜将状子一一展开,看上面写的内容。
这一看,状子里十张状子竟然都是告郑家的,和郑家族人有关,包括强占妻子、打死人命、强夺田地、拆毁房屋,总之都是一些无法无天的事。
程舜看了,对郑三爷说道:“三先生,麻烦你都来看看这些状子,咋都看不明白了,是不是看花了眼?还是写重了?滥用告状的权利?真是不好办呀!三先生的意见呢?是准还是不准呢?”
郑三爷不知道状子写的是啥,连忙接过来一看,不看就算了,一看吓了一大跳,倒吸一口冷气,也不敢吭声了。
程舜说道:“三先生,那襄阳的老百姓真的是刁钻古怪,十分可恶,难以管理,明明知道三爷在这里饮酒,诚心不想让三夜尽兴,反而破坏了雅兴,趁机作乱,故意过来控告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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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三爷一听,觉得这是鸿门宴了,连忙站起来,深深鞠了一躬,说道:“公祖大人,还求达人看在家父的薄面上,放过小的一马。”
“三先生这是为何?请坐,请坐!那状子上写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咋会有这么多类似的状子?难道都是出自一人之手不成?”程舜问道。
郑三爷不肯落座,又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不要管他是真的还是假的,请大人一概不准他就是了。”
“三先生,听闻襄阳百姓大多数都是刁钻古怪的,如果本官一概不准的话,那么当地刁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要到京城告状,这样的话,他们就要说本厅的不是了,要知道人言可畏啊!不得不防!左右,你去叫当班值日的,拿来铁链子。”程舜说道。
衙役一听,巴不得呢,正想弄出点动静来。瞌睡刚好遇到了枕头。
“左右,衙役们,将郑三爷锁了!”程舜吩咐道。
郑三爷顿时脸色大变,白如宣纸,吓傻了,连忙跪下哀求道:“祈求大人,看在家父面子上,饶了小的!”
“胡说!本厅向来执法如山,不徇私情,休要拿你父亲来压本厅。你打错了算盘!锁了!不用多废话!”程舜说道。
衙役不敢徇私枉法,法不容情,加上程舜的背景强大,不得不将其锁起,将郑三爷收监关押。
跟着郑三爷一同去的,看郑三爷没了,去的时候好好的,回来的时候,却没能带回来,不仅没带回来,反而关在监牢里,家人急忙跑回郑府,将这一晴天霹雳的消息告诉主人。
郑四爷一听这个消息,勃然大怒,这是鸿门宴,真是卑鄙无耻下流,采取这个下三滥的手段捉人,真不要脸!
老太太听说老三被关了,泪流满面,泪眼模糊,人生道路到这一步,谁都没想到,以往风光,一扫而尽,这个愣头青程舜,也不看看郑驹章的面子,竟然这样痛下杀手,简直是不想当官的节奏。
想来想去,别无他法,想不出来最好的办法,只有找朝廷寻求帮助了,老太太让老四写了一封书信,星夜就出发,找到忠实可靠的家人,名叫陶李的,吩咐他去找老爷,将书信面交给郑驹章,自己家的后院起火,难道不救吗?
再说程舜收了状子,只要涉及到郑家案子的,包括郑家的奴仆,或者是族众、亲属的,只要犯案的,一个都不饶恕,该打二十大板的不会打二十,反而加重处罚,一定会打四十大板。该判决徒刑流放的,改作军遣,让其好好尝尝苦头,十有八九是回不来的。
老太太知道这些事,无计可施,唯独盼望着京师快快回信,看到信如同看到人,有了信,就有主心骨。她就不敢声张,日日夜夜盼望陶李回来。
再说唐律在朝廷作了耳目之官,十分不讲究了,竟然衣衫褴褛,在饮食方面也是非常淡薄,粗茶淡饭,看起来瘦削不堪,但是精气神还不错,看起来很有劲儿。满朝文武,谁都害怕!
这耳目官,相当于特务,监督所有官员,满朝文武在唐律面前,十分谨慎,不敢乱说乱动,唐律的风头已经超过了郑驹章,郑驹章还没想明白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