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舜当着郑三公子和郑四公子的面,教训了一顿来告郑三公子的人,将其重打死四十板子,郑家两兄弟高兴得很,对程舜称谢不已。
程舜上轿子回到襄阳府衙门。
心想:差人去叫那刚才挨打的人,让他耐心等候开放告状的日期来到,再来告状。
然后,他就吩咐了书办,拟定了开放告状日,命令将告示在城内各个集中点进行张贴。
那些受到冤枉的百姓,有冤屈的,看到了公告,知道开放告状的具体日期,就在家认真准备状子,等候到了那个日子到衙门告状。
眼看着就到了告状开放日,程舜就命人去请郑氏兄弟。
门公将帖子送进去,上面写着:“启上二位公子:理刑程爷有贴请酒。”
兄弟俩接过来帖子看完,立即开始收拾打扮,吃饭不积极,还能在哪方面积极呢?于是积极地打扮完毕,就乘坐轿子出门。
还没走到一箭之地,四爷乘坐的轿子的轿杠突然“咔嚓”一声折断了,经过检查,发现左边的杠子断裂。
“三哥,我不能去了。”郑老四说道。
“四弟,程理刑邀请了我们兄弟两个,四弟咋就不去了呢?”郑三爷问道。
“三哥,我相信这是不祥之兆,轿子杠子一般不会折断,因为轿杠子一直比较结实,从来不会断裂的,今天突然无缘无故地折断一根,真的是不祥之兆。三哥就去吧,小弟我是万万去不得的。这是出门不吉利的表现了。如果程理刑程爷问起我为啥不去,就说小弟我偶染急症不便赴宴即可。”郑老四说道。
郑三爷也就不勉强,自己到刑厅衙门,门上向里通报,程爷叫开门迎接。
等郑三爷到了花厅,程爷和他分为宾主坐下。
郑三爷向程爷深深鞠躬,说道:“承蒙公祖见召,舍弟本来想要来亲自登门领教,无奈偶染了急症,实在走不了,辜负了公祖一片盛情,今天,反而要让公祖费心费力,实在不敢当,不敢当。”
“岂敢岂敢!粗茶淡饭,水酒薄情,怠慢休怪!请问三先生,令弟得了什么贵恙?”程爷问道。
“不过是偶感风寒,这两天天气忽冷忽热,不知道怎样穿衣裳,一不小心,就得了这个病。”郑三爷说道。
“那么,就要及时请医调理调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要慢慢治疗,才能彻底去除伤寒之气。”程爷说道。
“领教领教!慢慢会好的。多谢程爷赐教!”郑三爷说道。
不一会儿时间,酒席备齐,宾主分坐开来,然后开始饮酒享用美食。
那外边等着告状的人,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程爷升堂坐定,于是三三两两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看这样子今天是不升堂的了。”有人说道。
“不管升堂不升堂,不管收不收案子,我们都一起喊叫吧,说不定可以提醒提醒他呢。”
“对,很有道理,喊吧!”
他们一起就像浪潮一般,到了后堂,在那里高声喊叫起来,一时非常热闹,如同烧开的水一般咕咕直叫。
他们喊起来的声音乱七八糟的,但是经常出现的词就是“冤枉”,吓得管门的吓一大跳,难道说要造反不成?
管门的出来喝道:“你们这些百姓,闲来无事,到这里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我们老百姓都是蒙冤受屈的,到处申冤告状没有结果,今天,遇到青天大老爷要开放告状,所以赶来告状。这有错吗?”众人说道。
“告状没错,但是告状要按照程序来走才是,要等老爷升堂之后才行,怎么到这里无理取闹呢?衙役们,将他们轰了出去,休要在这里撒泼撒野。”管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