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秀国吩咐,说今天天太晚了,明天继续审理,将杨春理带下去先行看守关押,准备次日提审。
到了第二天,一干人证都到堂候审。三法司升堂,端端正正坐在堂上,正襟危坐,一脸严肃。
杨春理看见智秀国在座,心中叹道:“我死定了!彻底完犊子了。真的是芭比去油了!”
为什么这样想?因为杨春理与智秀国在堂上坐着,因为智秀国和杨春理同在翰林院的时候,二人向来都不和睦。
杨春理最瞧不起这样的人!真是一个卑鄙小人。
所以二人很不对脸。
当下,智秀国一看杨春理,立刻认出来,这是仇人啊!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山不转水转,总算转到我手里了!
看到杨春理,智秀国分外眼熟,一眼就看到,却故意问东问西,滥用权力,就用笔点了杨春理的名字,书吏在旁高声喝道,点名呼唤。
杨春理心中生气, 怒火中烧,就不答应。
智秀国连连点名点了三次,杨春理只是不答应,于是发怒说道:“你是何方神圣?竟然胆大包天,在公堂之上,竟然藐视本官,目无法纪,不遵守公堂规矩,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
杨春理笑道:“真的不敢自负,也没胆子,但是,在下的贱名自从殿试以后,经过天子御笔点圈点过的,时至今日,尚没有人呼唤贱名,不经意突然被你等呼唤,带有十足的恶意,真是奇怪,滑天下之大稽!奇怪啊奇怪!奇闻啊奇闻!”
智秀国怒道:“你自以为了不起,仗着你是太史,不遵守皇命王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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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春理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治病莫非王臣,有功受禄,有过领罪,为何不服皇命王法?但是,在下的贱名,我的名讳,并不是你能随便呼叫的。”
毛本柳一看这样,陷入僵局,无法再审下去,于是从容说道:“杨太史所言,恐怕没有道理了。目下,既然太史已经奉命来协查案件,按照程序,不得不这样做。免得留下漏洞,无法交差。”
杨春理问道:“这样做是奉旨行事吗?有无圣旨下达?”
毛本柳说道:“没有圣旨,不是奉旨行事,但是,事出有因,所以才请太史到堂审问,太史为何如此固执?何不就事论事,不在细枝末节上纠缠不清?”
毛本柳看看杨春理没有什么反应,就问道:“刑部云南司主事唐律,上书弹劾当今丞相,一共列有十二个条款,奉旨发给三法司来查验案情,在此听审诉讼,昨天已经审讯了一遍。但是,唯独唐主事不能指证犯罪,没有证据,致使审讯陷入僵局,经过再三讨论,据说这一十二条款均来自你的家里,也就是说,是太史家书房里的书籍内检出来的,不知道可有此事吗?”
杨春理一听,顿时明白过来,原来有如此巧合之事。他如梦方觉,知道了唐律私自拿走了他密奏,于是说道:“这一十二条款罪名,真的是宋岩的劣迹列举,桩桩件件都有据可查,但是,实在不知道是唐律盗窃走了。”
毛本柳说道:“太史身为史官,凡是文武臣工,无论朝廷内外,以及所有大内工作人员是否贤德,有要事密奏,必须要将奏疏藏于金柜,不能泄露半点,为什么你疏忽到这个地步,被唐主事窃取奏疏!太史对工作的态度是有问题的,真是难辞其咎。”
杨春理说道:“宋岩丞相所犯的十二条款,每一条款都是确凿充分属实的,绝对不是冤枉之案,所以才详细记载在史册当中,留作案底,以备查询借鉴。唯一遗憾的是,忘了放进金柜里面,被唐主事获得。这个罪错,是在下所为,情愿接受处罚,责不推及到他人,但是,宋岩身为皇亲国戚,声名显赫,可是不珍惜自己的身份,作奸犯科,国法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