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赵元甲就将唐律被罢官的事说了。
赵月凡说:“官场凶险,幸亏我告病还乡,要不然,也会陷入漩涡里面不能自拔,看来我离开官场漩涡是对的。”
“老爷,唐相公已经回来,在我店中,委托我来邀请老爷到店中会会,然后他就要启程还乡的。”赵元甲说。
“这个人还讲信用,值得交往!真是天下少见!哪怕自己落魄的时候也是一诺千金的!真是一个谦谦君子!走,去会见会见。”
他们到了赵元甲的酒店。
赵月凡见面就说:“贤弟真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有这样的好风度好名声,何愁没有贵人相助?贤弟的事,略有耳闻,只是不要太在意,贤弟是大器晚成,因为贤弟的文星尚在沉睡状态,还没唤醒,一旦唤醒之后,十分厉害,贤弟现在不必嗟叹哀愁,不必介意,来来往往,万水千山,跋涉艰辛,不是没有用处的,这些经历,都是值得纪念。”
听了这话,唐律感到脸上火辣辣的,身上的汗,不断渗出,这还不是十分炎热的天气就这样了。
唐律连忙说:“不才没有什么学问,就是不生病,能参加考试,也是无法高中的,因为诚如仁兄所说,文曲星沉睡,尚未被唤醒,文星未动,就还沉睡。这事只能如此,再说吧,回去后好好给母亲大人说清楚这件事,免得落个埋怨。仁兄与愚弟有约在先,今天来就是履行约定,哪怕愚弟困难重重,有约也要坚守,免得朋友越来越少。还请仁兄去告知你的婶子,还有赵月牙,愚弟这次没有任何情面去见她们,今日会见仁兄,只是咱们有约在先,这次来是履行约定,赵温氏你婶子和你妹妹那里就还要烦请仁兄去做解释。愚弟回家后,与家母协商之后,一定将消息带给仁兄,绝不拖延懈怠。”
“这个我深信不疑。知道唐相公说到做到。相公一句话,掷地有声,一诺千金,不必多说。只是相公身体刚刚痊愈,尚处于康复期,需要静养,不能车马劳顿,船舶奔波,到处漂泊,倒要多多保重,如果不嫌弃,就在本地稍稍耽搁一日,让我略略尽到地主之谊,不知道相公意下如何?至于见相公母亲的事宜,不必着急,大病初愈,养了几日,看出健康形态,见了母亲,母亲也会放心心安,不必挂牵,如果同意暂时停留在这里,再赵家庄滞留片刻,明天再回到贵府向慈母请安问候可好?”赵月凡说。
“仁兄所说,愚弟心领。不过,愚弟已经打定计划,准备明日启程回家面见老母亲的。”
“哎呀,别着急,你需要再静养几日,至少一日,人在旅途,无法得到很好照顾,权且安心在庄上暂住。这是好事!相公就听我一句劝,绝对对相公有好处。”赵月凡说。
“既然仁兄抬爱,盛情难却,那就暂留一日,免得凉了仁兄一片赤诚之心,那就暂留吧,明日就去府上给仁兄请安问候!”唐律说。
二人饮茶叙旧,谈了一些路途上的见闻,又谈及省城的一些情况,然后作别,因为次日有事,唐律车马劳顿,看起来比较疲劳,赵月凡就没有继续打扰,起身千叮咛万嘱咐之后,就离开了酒店。
再说赵温氏,她日夜祈祷,想让唐律升官。这样就可以迎娶她的宝贝女儿。
正在做着好梦,听到他的好消息,将来后半生有了指望,想着这些好事,突然赵月凡来了,他见面第一句就说:“唐律回来了。他现在很倒霉,官被罢免了,又想去重考进入仕途,谁料想,祸不单行,竟然生病,病得一塌糊涂,连考场都没进去,结果可想而知,真是走了霉运了!可惜了满腹才华!他已经到了谷城紫金镇,特来按照约定来见侄儿,然后在见一面之后,就回家去,已经决定明早启程回家的。关于和小妹的婚事一事,他要回去面见母亲,启禀请示此事后,再来回复,侄儿见他去意已决,恐生变化,就再三恳请他留下,暂住几日,病后痊愈,需要静养,等养得红光满面,回去见母亲,也不会让母亲担忧,他是孝子,才答应留下。这才见面叮嘱完毕,就速来报告给婶子听听,免得婶子牵挂操心。”
赵温氏一听,脸立刻拉下来,很长很长,赵月凡只装看不见,就等赵温氏发话。
赵温氏心想,本来想着这唐律可以在仕途上有所成就,将来女儿有个依靠,谁知道靠山山倒,靠人人倒,这是靠不住的,好在人已经到了,就要好好谈谈,万一以后有变不知道如何是好。先咬一个牙印子,也好给女儿一个交代。
想到这里,她说:“看来功名二字,在男人看来非常重要,他非常在乎得失,这个有情可原。但是,你是过来人,曾经是殿试第三名,全国都知道的探花,也看透了官场仕途,知道真相。是不是这样?”
“没错,侄儿看得清楚,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看透了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赵月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