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看,安慰道:“唐兄真是才华横溢!真乃天下第一奇才,不要伤心,唐兄是大器晚成,后来居上,何必凄凄惨惨戚戚?”
唐律说:“诸公有所不知,不妨说清楚些,不是愚弟心念念于功名利禄,这些在愚弟看来如浮云,不在心上,只是觉得对不起家中老母亲,他慈悲善良,对愚弟寄予厚望,从小都是谆谆教导,实在难忘,影响愚弟一生,这次罢官重考,目的就是不让母亲大人牵挂,也不让他知道罢官一事,然后悄悄考取功名,如果高中升官,可以隐去这段罢官历史,报喜不报忧,让母亲也放心不必伤心,谁知人算不如天算,竟然名落孙山,将来有何脸面告诉老人家?怎么开口说这件事?所以愚弟为此事忧愁感叹,常感到人生悲欢离合,成功失败,无法把握。感到命运之无常,所以有感而发。”
大家一听,觉得这位唐同年就是一个大孝子,处处都想着尽孝,总想要他母亲高兴。令人唏嘘不已!
一日,总算到了谷城县紫金镇。
唐律突然想起来,触景生情,想到曾经与赵月凡的约定。
他记得以前说好了就不能失信于人!虽说现在功不成名不就,考取功名因为生病一场空,但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说了,就要去兑现。
于是,就和诸位同年分手,直接向赵家庄而来。
他晓得一个叫赵元甲的酒店,上次就在这个酒店住,这次也一样。
赵元甲一看唐律来投宿,身边少了几人,心中正疑惑,但不好问,也不好说,这是人家的隐私,想说自然就说,不想说要是问了就显得有些尴尬,因为人家不想说。
“哈哈,祝贺大人,恭喜大人,想必大人是高升了,现在在微服私访吗?”赵元甲问。
唐律一听,看了看赵元甲,知道他还不知道自己被罢官之事,也不想说这倒霉事,但是,看上去赵元甲在这穷乡僻壤,也不会张扬开去,再说自己被罢官,自己也并没有错,说不定以后会平反,官复原职,就不必参加科举考试了。他没错,我有没错,对他说了,应没有什么大碍!
想到这里,就叹了一口气,低声慢慢地说:“倒霉透顶!被小人陷害,在皇上那里进了谗言,说我对县民苛刻,皇上一怒,就将我罢黜,现在我成为一个普通人,是和你一样的老百姓,另外,正好遇到省里的科举考试,我就去参加,想通过科举考试改变命运,谁知道遇到百年不遇的疾病,竟然无法参加考试,因为这病来得奇怪,平时伤风感冒,很快就好,这一次从考试前到考试结束,都不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等考试结束发榜之后,病才慢慢好,身体慢慢痊愈。这个真奇怪!无法解释。因为没参加考试,也就没有功名可得,实在惭愧惭愧!”
小主,
“大人还是大人,只不过被小人陷害,在我心目中,大人永远是才高八斗之人,就是今年没有高中,以后一定高中。相公现在运气不佳,还没有到时候,到时候,相公时来运转,就非常厉害!想起来,相公答应要成全这段姻缘,刚好这次回来,是不是就要办理了这段婚事再去呢?”赵元甲问。
“哦,不,不,成亲却万万不可,功不成名不就,娶亲就是害了人家小姐,万万不可!使不得,使不得,看来看去,还是行不通!这是害人的!”唐律说。
过了一会儿,唐律突然想起来什么,就说:“对了,老板,我突然想起来,之前曾与赵月凡赵老爷有约定,所以特来拜访,不知道老板是否有空,可否去帮忙找一下赵月凡老爷,传讲一声,就说我在你的店中,想要会会赵老爷,然后就可以启程回家了。”
赵元甲巴不得这事,连连说:“使得使得,这就前往通知,请稍等片刻。”
赵元甲说完,就离开了酒店,很快就到了赵月凡的家。
赵元甲见到了赵月凡,就说:“唐大人,哦,不,唐相公回来了。”
“怎么回事?怎么一会儿叫大人一会儿叫相公的?到底是大人还是相公?”赵月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