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的今天也就算交代了所有的问题。在牢中,备受摧残,小的已经濒临死亡。小的家贫,对衙役恨之入骨。狱卒虐待小的,无非想要点东西,小的和狱卒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实在没钱,没有打点他们,就总是折磨小的,老狱卒都说,你别怪我,这是立规矩,这是警告旁人和后人,不这样做,都心存侥幸,谁肯拿出钱来?上边的官吏,下边的办事人员、狱官、禁卒,都要从囚犯身上获利,只要有点关联,就要想千方设百计弄到狱中来,一旦入狱,不管有罪没罪,必然给手脚上了枷锁,放在老监,弄得我们苦不堪言,然后教我们怎样用钱来减轻痛苦,慢慢让我们倾家荡产。小的已经看得很清楚,这十年里,有些死刑犯因为没钱,就死得很痛苦,有钱,能买出去的就出去了,没买出去的就用钱买通刽子手,在行刑的时候麻利些,免得痛苦。例如绞刑,用钱的人,就一绞就死,不用钱的,就总也绞不是,不是命大,是故意的。凌迟处死的也是,用钱买通的,就先刺心,马上就死,如果不用钱的,就先去除四肢,心还没死,最后刺心。这里都有讲究,总之,有钱,死起来也痛快,不痛苦,没钱的,死都不容易,慢慢折磨而死,这是一个什么世道?小的坐牢期间,总有人死,还不如一条死狗,没钱的简直太苦,苦啊!大人!小的觉得活着还不如一条野狗,至少有自由,也不如一匹狼,可以不用吃屎,专门吃肉,活着真舒服。大人,请赐小的自由吧!小的就要自由了!哈哈哈哈!”季旭大笑道,突然口吐白沫,鲜血直喷,洒了一地,身子往后一番,直挺挺地躺在公堂之上,仵作上前检查,已经没了呼吸,也没心跳,仵作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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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大人,犯人已经气绝而死!”
唐律愣了半天,说:“案情已经真相大白,让狱中的人犯齐天攀和孙季氏回家去,各补偿白银三百两。”
这宗案子完美收场,虽说有遗憾,但是,十年积案,总算水落石出,齐天攀和孙季氏的名誉都得到了保全,皆大欢喜。
出狱后,齐天攀回县衙上班,他的仆人毛晓攀这段时间,因为没了主人,齐天攀那里有他的卖身契,不能随便到处跑,但是,主人不在,就像狗没了主人一样,只有四处漂着,到处谋生,因为是黑户,没有合法身份,是孤苦无依的,都没有赚到钱,好歹家里有点积蓄,给他娶了一房媳妇。
齐天攀出来后,毛晓攀非常开心,又回到了齐天攀身边,齐天攀给了毛晓攀一些钱,让他回家休假。
齐天攀也可以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毛晓攀回家后,再也没来上班,齐天攀感到奇怪,就告诉了唐律。
唐律也感到纳闷。
正在猜测的时候,有地保来报告说:“一口水井里发现一具尸体,特来报告。”
“现场保护好了吗?”唐律问。
“好了!”地保说。
“走,仵作,齐天攀,一起去。”唐律吩咐道。
他们一群人赶到水井处。
“这是谁家的水井?”唐律问。
“毛晓攀家的。”地保说。
齐天攀一听,大吃一惊!
“齐天攀,怎么了?你有问题?”唐律问。
“毛晓攀,正是在下的仆人啊!”
“哦,毛晓攀家还有什么人?”唐律问。
“有一个妻子。父母不久前才去世。”地保说。
“他妻子知道这事吗?”唐律问。
“已经有人告诉她,在她家的井里发现一具尸体。可能快来了。”地保说,“奇怪啊,也该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