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龄虽然跋扈了一点,但也不是一个傻子,朝廷对盐税这么大的动作他是看在眼里的,知道这件事不能善了。之前不交手中的盐引是想在张皇后这边哭哭穷,看看能不能再拿一点好处回去。现在反正盐引都保不住了,索性不如交换朱厚照手中的白糖份额。
张皇后从来就没接触过朝堂之上的事情,看到他的两个兄弟已经退步,感到很是高兴,便跟着一起劝说朱厚照。
“照儿,你的两个舅舅现在都已经让了一步了,你手中的白糖份额不如就分给他们一些。你自己够用就可以。要是实在是你东宫不够用的话,让你父皇补贴你一点。”
听到张皇后这样的话,朱厚照面露难色,“母后,不是儿臣小气,是这钱实在是动不得。”
张皇后听到朱厚照竟然敢为了钱反驳自己,火气顿时就上头了。
“不就是一点小钱吗?你就为了这一点小钱跟你母后顶嘴?还有大小尊卑吗?你说你一个太子,要钱有何用?这大明朝将来还不都是你的?就为了这么点小钱影响你和你两个舅舅的关系,值得吗?”
白糖之事事关朱厚照未来的大计,也事关朱厚照麾下士卒的军饷,朱厚照当然不可能将白糖份额交出来,但是自己的母后都发话了,自己也不好得罪。只得将事情原原本本的给张皇后讲述了一遍。
“母后,白糖这上面的钱都是儿臣养兵用的,实在是拿不出来啊。”
“养兵,养兵,大明朝那么多兵都是由户部出钱,什么时候用的到你太子自掏腰包。不要再废话了,赶紧把份额给你舅舅一部分。”
朱厚照的火气也上来了,声音稍微提高了一些。
“母后,儿臣这钱是万万动不得的,儿臣麾下十万精兵每年的军饷都是从这里面出,儿臣根本没有闲钱能分给二位舅舅。”
张皇后哪里肯信朱厚照的这番话,用手指着朱厚照,气的嘴唇发抖。
“逆子,你个逆子,你是想气死你母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