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宫女问她:“娘娘何不去向陛下求求情。以陛下待娘娘的情份,说不准会收回成命呢?”
黄妃流着泪道,摇了摇头,说:“对于祖母和父亲来说,我们众姐妹存在的作用,只是为弟弟铺路用的工具。
他嫁女只看对方的身份地位,只看是不是对黄家有利,对黄金宝有益。何曾在意过我们姐妹的死活?
大姐被他嫁给了杨家的老混蛋作续弦,花儿一样的年纪却要侍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还要被对方的儿子孙子折辱。
二姐倒是嫁了个年纪相当的,只可惜是个纨绔子,还是个断袖,一直守着活寡。”
三姐四姐五姐,都被他送出去,做了人家的妾,日子过得苦黄莲似的。
我因为是嫡出女,他就找了人给我批命,说我旺男宜子,然后将我送进了宫中。
其他的姐姐妹妹,也没有几个过的好的。如此自私自利,他根本就不配做一个父亲。”
她顿了一下,随后又愤怒道:“还有那黄金宝,死了便死了罢。左右这天底下断子绝孙的多了去了,不差我们家一个。
他自己平日不积德,还妄想有福报,简直白日做梦。如今,黄家没被抄家灭族,已经算是祖宗保佑了!
我才不去求情,这些都是他们该受着的!母亲也叫我有事先保着自己,千万不要跟陛下顶着来,大概也是看透了父亲的狼心狗肺罢!”
宫女闻言,也得叹了口气,不再劝了。
随着安阳侯被夺爵,那黑衣人袭击之事,也就不了了之。黄元德落到今日的地步,京城之中没有一个人会同情。
尤其是黄元德的仇家,比如冀州伯府之流,更是拍手称快,只差点爆竹来庆祝了。
安阳侯府也被京城的上流勋贵当作了反面教材,用以教育自家的子弟上进。
京城之中发生的事情,关雎一概不知。她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哪有那些闲工夫去关注其他。
枇杷果下市,杨梅紧跟其后。
关雎有三座山的杨梅树,此时正是杨梅成熟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