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朱的那人听了裴俊的话,不耐烦地说:“六扇门里的事,岂是你能多问的?”
裴俊却不放过这个机会,继续笑着说:“朱兄莫要生气,只是我二人反正也是要进京受审的,万一因为赶路延误出了差错,几位兄弟怕是也不好交代吧。”
姓朱的嗤地一笑:“还延误,你有没有机……”
这时虞世璠走了过来,呵斥道:“裴俊,你莫要在这里巧言令色,路线之事自有安排。”
皇甫逸重重一哼,阴阳怪气道:“我看怕不是另有隐情。”
“哎,你这厮什么意思?”姓朱的指着囚车里的皇甫逸,怒道。
皇甫逸将头扭到一边,压根不搭理他。
说话之际,先前的官兵也都陆陆续续回来了。那名前去打水的捕头提着两个盛满水的皮囊走到囚车前,将两个皮囊丢给了囚车里的裴俊和皇甫逸。
裴俊伸手接过后,稍稍掂了掂,说道:“兄台将打来的水全给我兄弟二人。自己不留点?”
“不必了,先前已经喝过了。”这人也是个闷葫芦,将皮囊丢给裴俊他们后,也不理会裴俊的搭话,自顾自的在一棵大树坐下歇息了。
裴俊见自讨没趣,也不再废话了。先前一口气说那么多话,自己也有些嘴干了。他打开皮囊仰头便是一阵牛饮。直到将皮囊里的水喝个底朝天,这才放了下来。
至于皇甫逸,他一时还不渴。只是将皮囊收了起来,以备日后不时之需。
半个时辰过去,只见原本坐在树下休憩的几名官兵们忽然纷纷倒地不起。每个人都如同抽掉了所有的力气,松松软软的趴倒在地。不仅如此,肚子里传来一阵绞痛痛的他们满地打滚,以头抢地。一眼望去,耳边尽是此起彼伏的呻吟声。
“大人小心,水里……水里有毒!”其中一名官兵勉强支撑着身子,用尽最后的力气对着盘腿坐在树下的虞世璠说道。
虞世璠点点头,面无表情的看了眼那人后,继而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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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官兵们暗自一惊。只见除了虞世璠外,与他同行的那两名六扇门捕头也都如没事人般站了起来。
虞世璠走到那官兵面前,淡淡道:“多谢提醒。”
“锵!”腰间佩刀出鞘,一道刀光闪过。那官兵的脖子间顿时留下一条细长的红线。红线逐渐蔓延,最后鲜血喷溅。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虞世璠,最终死不瞑目的倒在了泥地里。
“念你一片忠心,给你个痛快。”虞世璠将带血的刀在他的尸体上擦了擦,淡淡道。
树林间哀嚎与惨叫声没过多久便渐渐平息下来。看着地上横七竖八口吐白沫的尸体,虞世璠却对此熟视无睹。他再度将目光转向身后的两辆囚车。对他而言,囚车里的人才是他真正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