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丽停顿一会,淡淡一笑,“我试试,其实我这个远房表弟从不听我说话,就算我在他隔壁蹭住,回家也很少与我说话,从小就是这性格,不会说只会做。”
“我明白,其实他也少回家属院吧?经常跟陈小东在外面。”
“是啊,还有余总的女儿,我是舔着脸借光住宿,从来没求过什么,他也从不跟我谈工作,得亏他和我两个弟弟是很好的朋友,父亲小时候也很疼他,否则我可能早被赶出来了。”
科长眉毛一挑,“就这样吧,下班了,明天上午部里所有副科以上管理参加专项会议,整顿一下我们内部的工作。”
韩秀丽收拾一下桌上的文件,关掉电脑,回里屋休息间拿手提包,手机滴滴滴响了,看一看接起来。
“你现在倒是又敢接电话了。”
“老娘有什么不敢。”
“老实说,是不是你害我?我给你的钱还少吗?”
“杨鼎新,你少说废话。”
“啧啧啧,有钱的女人嘴脸真难看。这么说你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这破地方到处漏风,也许我安排了一两个,但别人也是一两个呀,汣桉这么多领导,三十个人怎么够分。你敢挑明吗?”
“秀丽,事情不是这么做的,掀桌子对每个人都没有好处,易大东干嘛拉我下水,就因为我们曾经的友谊?”
“你放屁,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不会拉你下水,为何不想想是余勤厚。”
“你这完全是年轻不懂事,余总是什么人物,我爬下给人家踩都嫌啰嗦,人家有足够的能力收尾,不需要踩我。”
“是啊,我也想不通,但我刚刚知道沈益民去了综合维修中心,他为什么这么热情?就因为他跟余勤厚同气连枝?不至于吧,谁又甘于人下呢,何况沈益民本来就在余勤厚前面,借用一件小事让人失去跨越的机会,何乐而不为呢?”
对面沉默一会,才传来声音,“秀丽变聪明了,有道理。沈益民看似在帮余勤厚,也可能是在挖大坑,牵连太多人,让余勤厚经营的人脉出现垮塌的机会。”
“你做梦呢,三十年人脉怎么会垮塌,沈益民也许是想捞点好处。”
“不可能,严格算起来,我们这些部长都是人家的小兵,说什么都不敢反驳,等明年余勤厚做总经理你看着吧,集团人事得大动一下。”
“你活该。”
“这你就想错了,我不会动,刚说了我是人家小兵…不说这个了,听我侄儿说,易大东准备给他父母买套闹中取静的房子,鄙人送他一套,交个朋友,你看怎么样?”
“父母?胡说八道,老娘怎么不知道。”
“人家为什么要告诉你,是跟我侄儿说的。”
“那可能吃饭随口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