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机场门口早有一辆专车在等候,与丁蚁、舒婵并排走在后面的孙泥克突然往前跑了两步。
“叫我?”刘漪五转身左右看了看,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孙泥克。
“我也觉得别扭,可是一想到我们还有下次见面,就觉得称呼这个事情还是趁早解决。”孙泥克在刘漪五面前停下来,“怎么,不满意?”
“倒不是,就只是听得觉着我该回家给小孩做饭吃了。”
“啊?”孙泥克以为自己只是随便一叫,没想到叫者无意听者多心,“你和兰姐有孩子了?”
呃!刘漪五一头冷汗,现在的孩子都什么想象力。
“智障!”舒婵赶上来,“人家的意思是你这一声叫出了尿布味。”
噗嗤——
刘漪五忍俊不禁,“天天吃外卖的人总会觊觎别人家门口呛人的油烟味,她说得也是这个理儿!”
孙泥克没太听懂,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里车来人往,等他们的专车容不得他们在这里婉约地谈人生。
“五哥,你说兰姐现在在哪里?”
“在家,我刚刚才给她发过信息。”刘漪五摇着手里的手机。
“你说她这几天都会在家吗?”
“会”,刘漪五无比肯定地说道,“她昨天才出差回来,会在家办公几天,这是她的习惯。”
“就这样出卖了你老板的消息?啧啧!”孙泥克又撇着嘴感叹起来。
“你这小子,我免费告诉你这么多,不应该是你欠我人情的事吗?”
“嘁!你这么慷慨地对我大唱《开门见山》,不就是觉得有一出好戏可看,为什么要耽搁时间去看片头无聊的好片推送。”
刘漪五只是微微笑着,连眉毛也是笑着,淡定地看着这个小孩,“有中计后的凉薄感?”
“不至于”,孙泥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过程不重要,结果最重要。”
“你跑过来,叫了一声‘五哥’,之后我告诉了你刘矣兰的事情,轻松愉快,整个过程中你的身体重心从左移到右、从右移到左总共七八次,这是因为长期奔波操劳你的身体疲惫不堪,早就想瘫下去。我们之间的距离一直在一米四五的样子,不管你怎么动,从你在这里站定那一刻,就再也没有多过也没有少过。”
“所以呢?”孙泥克的重心又从右边换到了左边。
“所以,不要以为只有我们是老狐狸”,刘漪五语气温和,声音好听,“孙泥克,你也是一只狐狸,且不一定是只小狐狸。”
在舒婵看来这话说的温柔却不好听,虽然他说的众人周知,可当事人被这么清楚地告知,搁谁都不好受。搞得她都不好去查看孙泥克的表现。
“不过”,刘漪五站直了身体,和颜悦色,“你是只好狐狸!”
“嗳哟!”刚刚还站成一副地痞流氓相的孙泥克突然犯了另一种病,他有意娘炮地朝刘漪五抬了一下手,“不要说后面这句嘛,一下子显得没你们高级了!”
“我走了”,刘漪五倒也不怕他这么变态地乱撩,只收了一下下巴,然后移步去开车门。
“想甩了我们?”孙泥克一把抓住车门。
“别装了,你不得找个地方先干些别的勾当?定位发给你了,我们在家等你,但跟不跟你走,那不是我做主的事了。关门!”
“噢”,孙泥克乖乖地把车门关上,勾着腰直到车走远,礼貌又下作。
刘漪五的车刚走,另一辆车立马停了下来。
孙泥克转瞬换了一个人似地,快步过去拉住舒婵叫上丁蚁,三人钻进那辆车,司机跟孙泥克对了一下订车信息和目的地,车子很快就启动了。
一家高级台球俱乐部,一个窗帘拉得严丝合缝的包间。
沙发上有一个人抱手躺着,听见有人进来,那人慢悠悠地坐了起来。
李夕桢——
本来这地方搞得就像是黑社会接头,进来后果然有一人在等候,而且这人是前些日子莫名消失的李夕桢,舒婵怎么淡定得了。
李夕桢看了一眼后面的丁蚁,也没管,舒婵和丁蚁分别在左边右边的沙发上坐下来,孙泥克朝李夕桢的沙发走去,刚要坐,李夕桢把背包丢过去把位置占住了。
“臭毛病”,孙泥克不得不回到舒婵那个沙发上去。
“他心眼儿那么多,你怎么会和他谈恋爱?”李夕桢突然看着舒婵说道,这一说,丁蚁也吃惊地看着舒婵。
“啊?”
看大家的表情,舒婵反应过来,“你是说我和孙泥克谈恋?”隔了一秒,“别试探了?他不是你的浪荡小娇妻吗,我知道。”
这话!
李夕桢眉毛都快耸到头顶上去了。
“说什么呢?”孙泥克和李夕桢同时朝舒婵威胁道。
“大大方方的,下次KTV,我给你们点《痒》!”舒婵喝了一口杯中的果汁,酸得牙齿都快掉了。
“痒什么痒,说清楚!”孙泥克凑了过去,一把夺走她手里的杯子。
“睡袍”。
两人立即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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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三点十七,我看见你在你门口‘嘤嘤嘤’的”,舒婵指着孙泥克和李夕桢。
“什么嘤嘤嘤?”孙泥克一把摁下舒婵的手,“注意你的用词!”
“三点三十六我看见穿着睡袍的他一把把穿着睡袍的你推出门外”,既然不让用手指头指,舒婵就换成手掌。
“三点三十六减三点十七,十九分钟,还要加上在门口嘤嘤嘤的时间,啧,你把他赶出来是有道理的!”舒婵朝李夕桢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