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的骈兽争得空间迂回,为某些骈兽赢得时间呼朋引伴,那人若是再解决舒婵的骈兽猪狗组合,那么对于舒婵来说,势必五行失衡,林中暗潮汹涌,舒婵不得不撤回自己纠缠那人的骈兽。
然而先舒婵一步,那人已逮住时机在猪狗额上用泥金扇轻轻磕碰,那畜生立即十分享受地挨着人家的大腿“呼噜噜”睡得酣畅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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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与和,这是为什么猪狗会是十二生肖两两若干组合中选定的那一组,这是老祖先的智慧与愿景,舒婵顺风而立,泥金扇在耳边轻摇,这边刚进入梦乡差一秒被那人收入扇中的骈兽鼻子一皱,猛地惊醒,欢天喜地朝着味道传来的方向蹿出去,舒婵泥金扇逆风一带,骈兽立即投入林中,不出三分钟,林中局势大改,震荡喧嚣已至某种平衡。
既有崇山峻岭,为何不齐聚山川与湖海,云霄与雾霭,舒婵双手一背,腾风而起,仿佛那里的一方天地与孙泥克他们不属于同一世界,孙泥克这里是腴山一角,她那里就是没有孙泥克他们的天与地。
那人有意退至舒婵的对立面,只见舒婵合并双指于扇面上勾勾画画,同时如同播撒秧苗轻轻抖动着扇面,取“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境,造“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的意,鸡鸣狗吠,虫鸣鸟语,天地一片祥和安宁,让人顿生缱绻流连之欲。
“风和日丽”初成,那人已从中破卷而来,所到之处毁天灭地,呐喊冲锋,马蹄声声,刀光剑影紧随其侧,迎面而去的舒婵,欺身而上,一掌削上那人的脖颈,与此同时,泥金扇扫过的地方,十方天地化为十里白茅花,扇落至花海边缘。
“千年的时间,百年一现,你皆不忘打磨呀!”那人嘴角邪魅一笑,雌雄不辨,却是摄人魂魄。他手腕往内里一绕,手中的泥金扇犹如武侠剧中的流星镖眨眼便扎进十里白茅花的边缘,与舒婵的泥金扇一起,好比看热闹的两个稚子。
舒婵是个不愿意啰嗦的人,费劲巴拉就为了打得他滚开让路,双拳至腮边一抱,田径选手一般朝着他猛追过去,那人早有防备,一颗头颅灵活得像千头蛇,十招内招招躲过舒婵时而为掌时而为拳的近身攻击。
在识破舒婵虚晃一拳佯攻他的额头时,将计就计,他脖颈后仰,双手交错,将舒婵扣至他胸前的左手囚至手臂间,他双手灵活得像是干过数十年浆洗的人,舒婵七八招,撤回右手辅助才让左手逃出他的摆布。
掌与掌礼尚往来的数十招,打得舒婵兴趣全无,在打架上她本就是个求速成的人。十分不耐烦之下,她终于寻着机会,对上对方的双掌,借助掌力后翻,拉出两人之间的距离。
就在她后翻的时候,那把泥金扇早已随她而动,人落地,那人立即明白她的用意,可舒婵还是早他一步,右手呈爪状,手心一翻,隔空御扇,给了那人取扇子的时间,那人刚取扇到手,舒婵的泥金扇忽然合拢,乍看消失,十里白茅花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人眉头一紧,泥金扇刚在掌心下驱动,“哐”一声,一股跌宕的风在面上扑过,那人迅疾一步后蹬而去。
十里白茅依旧。
舒婵的泥金扇步步紧逼,那人后退数丈后踉跄止步,两把泥金扇在离那人很近的地方较劲抗衡,舒婵哪是那有脾气秉性慢慢磨的人,双手在胸前交错,扇随其势动,那人以为逮到时机,趁机撤扇,而就在此时,舒婵灌注全力,她的泥金扇出乎意料,没有任何需要蓄势的征兆,陨石般砸向那人的泥金扇,那人并不着急,连连后退,以求置之死地而后生,扇在,输一招又如何?
然而正当他以为距离合适,撤扇起后招与御扇而上一招辨输赢都一样时,他选择后者,目光凌厉携带胜者的荣耀,他双臂一展,聚全身之力于一掌,一掌之力于一扇……
不过是弹指间,他眼色乍变,但已然覆水难收,在他的泥金扇汇聚“炮弹”力量的那一刻,舒婵的泥金扇已化作一团火焰。
“一千年都没长进,还是那么愿意以死赴死!”那人神色中一丝难以隐去的痛苦。
“小子,你瞧清楚了吗?”在泥金扇化为灰烬前,那人朝孙泥克喊道,然而不待孙泥克多问一个字,他已经连同他的扇子消失殆尽。
一切又是大家刚赶到时的开阔模样,天空阴沉,没有太阳,没有星辰。
孙泥克迫不及待“突突突”跑进去,其他人见已经没了任何阻碍,连忙跟了进去。
这诡异的一切,大家不知要从何处开始唏嘘。
“别问,问了我也不知道!”孙泥克张圆的嘴被舒婵一把摁了上去。
“哎呀!”孙泥克一把抓开舒婵的手,“一个下午不到的时间,两个人叫我小子,我怎么就小了?”
“你不小!”舒婵还沉浸在刚才自己那一波莫名其妙的骚操作里边,根本没留意他说什么,只顾在孙泥克身上抹着刚才从他嘴上捂来的口水。
“你怎么知道他不小?”杨亦晨挤上前来,舒婵懵了一秒,立即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