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孙子!孙泥克刚刚就发现他不对劲,老是有意落在最后。
舒婵不发一言,一脸莫名其妙看着他,丁蚁哪经得住这么看呀,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处,灰溜溜站在一旁让舒婵先走。
一直在前面竖着耳朵听的孙泥克差点笑出声来,见舒婵已经走到自己前面去了,赶紧追上去,“你真的不记得他?”
“我又没失忆!”舒婵接过他递过来的瓶子猛喝了一口,又递还回去。
孙泥克伸手接瓶子的时候,舒婵却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孙泥克拉了两下没拉过来,凑过去一看,她有些神情恍惚。
嘿——
孙泥克伸手到舒婵眼前晃了两下,没反应。
“舒婵!”孙泥克也没一惊一乍,蚊子似地哼了一声,舒婵回过神来,但似乎并不是孙泥克的功劳,就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她面色变得凝重,手又往孙泥克那边递了一下,同时人也往前走出去了。
一眼就能看个遍的地方,西北方向有楼,但更像是过街楼,有些历史,外观给人的直觉和界内的飞光宅差不多时期。
“不是说界外森林吗,怎么还整出楼来?”在坝子中央,大家十分有默契地停下并聚拢来,先到达的一批人中权嵘说道。
“这地方铲屎的时候我来过,没什么过街楼和坝子!”第一眼看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孙泥克就觉得奇怪,因为丁蚁出乎意料的举动才打断了他的思路。
“铲屎?”尤洋洋觉得这两个字有些耳熟,但场景却是不好想象。
“对于他来说,那是一段‘峥嵘岁月’。”既然孙泥克要提铲屎,那舒婵就不得不联想到那天晚上他被骈兽追得屁滚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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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说完,两人都不由得想起了程度,不经意的开怀变成挥之不去的黯然神伤。当然,如果李夕桢在的话,他也懂。
“他曾经在这里拉过粪。”元筱勤说完后,大家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但丁蚁暗中用手肘拐了一下元筱勤,元筱勤在这种事情上总是缺根筋,她没明白过来,反倒弄得丁蚁有些尴尬。
“如果你一直当御兽苑的苑长助理到现在,你就会知道这一个月的时间你都不用拉粪。”刘矣辛朝孙泥克说道。
界外森林的骈兽种类繁多,孙泥克是见识过一日不铲屎的后果的,如果这一个月都是御兽苑苑长助理的休息时间,也就意味着另有人拉粪,那么这个人必定是腴山的自己人,这段时间又是犁蚁活动最频繁的时期……
“你是说这些只会在这段时间出现?”孙泥克将眼前的场景扫视一圈问道。
“猜测”,刘矣辛故作淡定的表情遮不住她神秘的眼神,她微笑着看了一眼孙泥克又看了一眼舒婵,“这种情况是有可能的不是吗?”
她是说飞光宅。的确!
“猜测?”讲半天,田柒合得到的居然是这两个字,他显然颇为失望,“有什么意义呢,直接进去看呗!”
这个莽夫!权嵘暗自笑起来,难怪跟着刘矣辛那么多年还只是跟着。
“若是险境,当下为首要。”鄢蛰朝自己的人说道,大家都懂,团结对外再说曩拓的事。
刘矣辛没再说话,借着鄢蛰渲染的气氛,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所有人,大家都纷纷点头表态。
小心得呼吸都减半,但事实是直到过街楼下都风平浪静。
走到过街楼下,前左右都不知从哪里卷来一股陈旧的凉风,三股风绞在一起,乱得人眼都睁不开,“看不见”这种状态总是让人觉得身边布满危险,大家都抱头抵抗着风一直往前。
风“呼”地收住,重新展现在眼前的世界已经是过街楼外,如同无人的旧街巷,和过街楼外完全是两个样子。
十一人所在的地方已经是下面一层,上面两边都是旧街铺,一眼望不到头,就更别提什么森林了,这分明就是旧时的繁华帝都一隅嘛!
“这……”
“小心些!”鄢蛰的嘱咐声及时扑灭元筱勤八卦的小火苗。
安安静静、奇奇怪怪。每一个人既好奇,又怕自己太好奇而不注意防范。
“没有一丝灰尘啊!”路过一个街心拱桥时,权嵘顺手摸了一把石扶手。
“有没有注意到一点?”尤洋洋倒退着走了几步,又面向左边,他恐怕是全场最紧张的那个。
“没有太阳没有阳光”
鄢蛰刚回答完,立觉周遭形势变幻,四周几道白光闪动,在顶空合为一股凌厉之气兜头劈来。
“闪!”
“轰”的一声将不知谁的这一声掩埋其中,碎石横飞,烟尘弥漫,十一人犹如爆炸中的碎片零落于各处。
“我去,这是玩真格的?”那看上去造价不菲的街心石拱桥转眼化为一堆石砾,腴山外的岁月静好让让尤洋洋很难产生战斗代入感。
不料他话音刚落,就觉头顶有些嗖嗖凉,茂密的头发如同置身于机翼底下,只“啪”地往下一沉,一人一刀自他身后的楼顶照着他那圆润头颅的中心线劈来。
哐当一声,尽管尤洋洋左肩前侧被人狠狠给了一掌,在他最大程度的机敏反应和极力控制下,他整个人转了360°差1°,可一把环手刀还是毫不客气地顺着他鼻梁正中前的那条线一路坠落,一瞬间他脚沉重得挪不动。
谢天谢地,只差一头发丝的距离,他可是打算要在婚礼当晚加几把劲,誓死要生个蜜月宝宝的人啊!
“洋仔,真刀真枪!”鄢蛰一脚跺在被他反手扣住的人身上,弯腰把那把环手刀抛了过去。
尤洋洋白滋滋伸过去的手接了个寂寞,舒婵当空跳出一手挽过刀,“当”的一声脆响正好跟另外一把刀碰个火星四射。
“我喜欢,你另找!”舒婵抛下一句话,双手持刀,已经格挡下照着尤洋洋劈刺而来的刀刀剑剑。
“柿子专拣软的捏!”好歹自己也是会几招的人,舒婵这样的高手都是自己去找对手,他就站着不动,偏偏还不少人寻上来。
刚被激怒,丁蚁拳头顶着一人从正前方石头般投射过来,直接将其擂在墙上,那人刚要还击,一条腿在眼前一劈,持剑的手被腿咚他的尤洋洋踩在墙上,剑在落地的途中被尤洋洋接住。
“谢了,小丁蚁!”
小丁蚁?
丁蚁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叫他,尤洋洋已上身一旋,脚往那人手腕一踮,一声惨叫,一串“嘎吱”声,送尤洋洋进入了他的首战。
“蛰蛰,我就问,可以往死了打吗?”在尤洋洋一剑刺向对手喉咙,却又中途剑锋一错,改为人随剑走,擦肩时极为不顺手地给对方右肩一个不痛不痒的左掌时,他问道。
“如果你敢的话。”回答前的鄢蛰右手三个指头以穿石之势到达,在触碰到肌肤时,十分力改为半分的半分扣住对手喉咙,唬住对手后,左胯外掀,身体鬼魅般一闪即到对手身后,从对方喉咙抽出不过半秒时间的右手立即以肘击打对方肩胛骨处,同样只用两分力还避开了脊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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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扫过的尤洋洋秒懂,鄢蛰都不敢。
刚刚才从被动挨打中找到些控场的感觉,左右两边的上层街道立即涌出一堆人,争先恐后朝着下层街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