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泥克在一阵吵吵嚷嚷中迷迷糊糊醒来,一个梦做得老累了。直到自己把自己的脸搓得生疼,才清醒地意识到梦里梦外都在吵!
外面才刚蒙蒙亮,这辈子都没这么早起过!孙泥克骑着被子,把枕头卷过来捂住耳朵,秒睡。
60秒的时间已经足够再次进入梦境,梦中邻居在拆门板,分不清是楼上楼下还是左邻右舍。
孙泥克焦虑得快躁狂了,辗转反侧,轰地从床上坐起来,发现竟不是梦,真的有人在拆门板,拆的正是自己的门板。
孙泥克眯着双眼,脚在地上半天没摸到另一只拖鞋,门被从外面又是拍又是踹的,只差一把斧头或是电锯之类的了。
怒火中烧,他干脆光着一只脚就气冲冲地扑向门边——定要用口水淹死门外那孙子!
门忽地被拉开,门外的措手不及,几个拳头直戳孙泥克,下面一条腿还企图连环踢,好在孙泥克反应快,双管齐下,双手制住攻击他胸口的手,双腿一夹,膝盖处紧紧扣住了一条腿。
孙泥克的口水还没吐出去,被夹住腿的舒婵脸颊绯红,腿一缩一蹬收了回去,立即转过身去。
被制住手的程度也尴尬地“咳咳”两声,孙泥克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赶紧双手往下一捂……不行!又赶紧伸出手把门关上。
怪谁呢?还不是怪他们自己敲门敲得跟上门寻仇似的!
孙泥克脑子里一片混乱,三下五除二把睡衣换掉,随便穿了一套衣服,头还没从领子里钻出来就觉得这衣服味道不对,这才想起昨晚一直围绕着那几盆大至1块、小至1毛的硬币跟李夕桢周旋了一个晚上,忘记洗衣服了。
容不得他浪费时间多多回忆,从外面的吵闹声看来,人似乎更多了,屋内的光线也忽明忽暗。
人刚到门边,门又被当战鼓擂起来。
这次,外面是李夕桢的臭脸。
“老头们说你再不去,就当场罢免苑长助理的职务!”
“我怎么了?”孙泥克抱手靠着门。
“界外的骈兽乱起来了。”
“嗯?”孙泥克皱着鼻子。
李夕桢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往外带,现在的腴山真的是有天下大乱的派头,孙泥克淡定得了,是因为他没去现场看过。
比如李夕桢这位刚从现场被威胁、被赶回来的,都已经忘记自己拉着的这位,可是连他2米之内的空气都嫌弃被他污染了的,此时这些却被全数忘记。
“什么样的骈兽?”孙泥克把李夕桢拽回来。
“很大只,长得像鸵鸟,滚起来像刺猬。”
“滚?”孙泥克冷静下来,倚着门框。
“被人攻击的时候,就会缩成一个刺球,满地滚。他能扎人和撞人,人却拿他没办法。”一听程度就是已经去见过了的。
“难道是?”孙泥克一脸不敢相信,“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特别?”
“飞起来遮天蔽日,所以现在的光线才这么暗。”
“啊?”
“听说,最先发现它们的人看见它们是在吃一种叫做鸵泡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