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塬会不会……也是看到你说的这个笔记本,才知道腴山就是当初集雅亨地盘的?”听孙泥克说完后,舒婵问道。
“他应该是在里面有所获的,要不然也不至于像做贼似地每天往里钻!”孙泥克对此很有把握。
“也倒不用担心,关键在于你对那个地方有感觉吗?”
啊?
孙泥克懵了几秒,忽然反应过来,回味了一下在那个宅子里的感觉:“有哇,特别不想进去!”
“被排斥?”舒婵企图能用准确的词语具体地捕捉到他的感觉:“按鄢蛰的道理来说,如果那个地方和曩拓有关,你应该被吸引,很想要进去啊!”
“被排斥倒不至于,就是想要不要等你在的时候,再采取进一步行动!”
“你那是胆小。”李夕桢替他简明扼要地概括完,孙泥克呵呵着不自主地抓了抓后脑勺。
“光被吓着,就再也没其他感觉了?在草地的时候不是说对湖对岸有感觉吗?”大家对他去那里可是寄予了期望的。
“……”
孙泥克仔细在大脑中搜寻着,迟钝地回味当时的感觉,努力使当时紊乱的感觉尽量明晰些,看有没有些能沾边的。
“在门外的时候还觉得忐忑。”搜肠刮肚,孙泥克只能牵强地找到这一个了。
“你是害怕五泥猴再跳出来打你。”李夕桢迅速帮他把感觉归类。
也不是不可能。
“明天早上拉粪就交给你俩啦,下午去帮我签个到,就说我早上拉粪被骈兽咬伤,下午去复仇了!”
张目结舌!
你敢找个像理由的借口吗?不过伙伴们也都懂,他就是要大张旗鼓地耍赖。
对于一个不守信用不讲规则的人,别人又拿他有什么办法呢?
光线中才刚被参杂上金色,这两人就去了那座宅子,可并没有像头一天那样跑到宅子里面去翻书,而是在拱门处来来回回走了一个早上。
然而石板路、围墙、湖,就这么简单。恁要说有什么特别的话,就是刚跨过拱门处的三棵大树,或者说是一棵。
之所以无法分辨一棵还是三棵,是因为树腰以下看上去都是一棵,只不过像是三棵连体成了一棵,树腰以上就明明白白是三棵树了。不过那得脖子后仰得和地面平行才能隐约看到明显分成三棵的那个结。
绝对的古木,树龄无法考证。在这个万物兴盛的季节,古树只有在树冠处才有算不得稠密的树叶,但那可就是在高得耸入云端的位置了。
古树固然是奇的,但有得起骈兽的腴山有棵古树并算不得什么。
奇的是这棵古树长在这里,界内!
要知道腴山界内界外泾渭分明。
界外那是骈兽的天下,生存所需的蓝天白云,生活所需的土地树木,这是基本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