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雪渐渐小了,直至停了。从某一天的某一刻突然有一束光只电光火石般乍现开始,昼夜开始由察觉不到到一秒一分交替上演,直至恢复正常,当然这花费了很多时间。
漫长的等待期过去,三个支系所在的地方已然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绝大多数人熬不过黑暗和恐惧,没有等到光明重新来临就离开了那个地方,当然他们何去何从是生是死无人知晓。
剩下的人,在光明逐渐来临的那天开始,便发现他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已经回不去了,那里变成了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地方,因为土壤全部变成了石头颗粒,地表水完全盐碱化,挖再深的水井都不会有水,所以没有飞禽走兽,没有虫鱼花草,如同脱发的人露出光亮亮的脑袋,这里变成了一个不适宜生存的地方。
三个支系的所有人,开始一批批被迫离开,当最后一批人离开之前,大家居然惊奇地发现有一些穿着打扮奇奇怪怪的人来到了这里。
与他们先后脚到来的还有各种飞禽走兽,差别不过是,那些人在征得支系遗留下来的人同意后,直接就进入那片苍凉得算是彻底玩完的地方,而那些飞禽走兽却只到了那个苍凉绝迹与生机勃勃的交界处就停止了脚步。
最后还没有撤离的那些人一方面忌惮从四面八方赶来的飞禽走兽,要知道那些可不是普通的蛇鼠虫蚁或是鸟雀鹰雕,它们都非常罕见,要么仙姿卓约,要么毒包胧疮非人间俗品;另一方面怎么说这也是故乡,他们也好奇他们撇下的地方为什么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有人千里迢迢赶来。
果然,自从日落月升,全然正常,那片就快要以“骤然荒芜”名扬天下的石颗粒上,以惊人的速度焕然一新,长满了奇珍异草。
一切太不可思议,但又都是真的,如同人为装点,这片土地悠忽间如同遭遇天谴,悠忽间又仿佛被诏入天宫,这样天差地别的转换让人猝不及防。
三支系中最后的一批人没有撤离,而外面来的人,或是闻讯返回来的人,也随着界线外稀禽异兽的日益增多、日趋凶猛,而越来越难进入界线这边。
第一批奇珍异草猝不及防地从天而降过后,这里恢复了正常的时节节令,不过生物品种确实像是被重新筛选过,只留下了那些珍稀的名贵的,而进到这里的人,多半也是与界线外的骈兽较量过后,活着进来的。
也就是说,进到这个地方的,无论是草木还是人,不是天道选择就是人兽较量,优胜劣汰。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渐渐发现这个地方盛产长寿的人,不仅长寿,且精气元都明显要优于外面的人。
传言一出,削尖了脑袋想要进去的人又更多了。而凡是进去的人,都必须保卫自己拼了老命去选择的家园。
渐渐的,那里已经不是你有能力就可以去的地方,老一批人也有自己的传承,世代居住便成了主人。后来再去的人,打得过那些骈兽进去只是第一步,能够去生活那就是万万不能的了,毕竟是一千年的时间,谁还没有点领地意识呢?外面的人只能进去切磋或是学习,唯独不能去居住。
因为周边的骈兽们也在不断地进化,因硬闯想要进到那个地方而丧命的人数不胜数,到了现在,那里几乎成了禁区,少有人知道,也更是被各地禁止宣传的所在。
这个地方叫腴,从古自今都叫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