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钱母瞪了斯科尔一眼,“那也比你一天到晚不着家强,给你吃都浪费!还敢嫌弃你妈的手艺?”
邵年人为了想办法化解菜山的“雪崩”压力,坚决站在斯科尔一边,“不是那回事儿,阿姨,我这身体确实不太好。斯科尔人挺好的,讲真没他我估计都冻硬了。”他说的是之前医院的事儿。
“嗨,斯科尔你就注意点吧,安全问题不容小觑。”钱爸爸摆出严父架势,这要不是看他上课跟钱母抬杠还能跳起来,邵年人八成就对这个严父人设信以为真了。
“真是,我这不好好地么?没这车祸我也认识不了年人不是?”钱斯科尔不以为意,捧着饭碗叼着一块排骨猛啃。
听到这个,钱父顿时放下了筷子,对着邵年人说道,“不管怎么说,安全问题本来就不该是让使用者应对的事儿,而是打从技术研究之初就该考虑的问题,虽然暂时还没公布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如此严重的事故,但是这个事必须作为一个深刻的教训,我们必须牢记在心。这也是我让斯科尔当实验员的主要原因,新技术要是不能在自己手底下通过,那就不能面向普通人,自己都无法信任又如何能够给普罗大众使用呢?”
“而且,”钱母接口道,“虽然当实验员确实有风险,不过斯科尔这个家伙,算得上是各项技术掌握相对比较全面的人,他的应对能力要比其他人强,交给别人反而有些不放心。”
小主,
钱家二老的说法让邵年人动容,这可能就是国之栋梁的思想觉悟吧。
斯科尔漫不经心地说,“那是,他们哪行,我绝对专业,”他扭了扭屁股,“换别人是丢条尾巴的事儿吗?”
这口气让钱母气不打一处来,“让你注意安全注意安全,你都这样了你这叫注意安全?!”
“驱动用的新型魔力传导,那玩意儿本来就不成熟嘛,而且总不可能要求每个人都按照说明书使用啊!”斯科尔有些委屈,“这还是民用呢!军用咋办?那帮大兵根本不管你这玩意儿使用寿命负载啥的……”
“狡辩!”
眼看着饭桌上的气氛开始由和乐融融的家庭聚餐变成了对钱斯科尔的单方面讨伐,邵年人有心帮斯科尔一把却不知道如何插口。
钱父对母子二人的对话一锤定音,“行了,斯科尔说的没错,新型技术的诞生总是包含很多不确定性,实验室安全不意味着实际使用就安全,但是,儿砸,你安全意识方面确实需要加强,这次丢了尾巴,下次呢?下下次呢?”
斯科尔沉默不语,拿筷子怼着饭碗里的菜,看着跟个受委屈的小孩似的。
钱父转向邵年人,“年人,作为新夏各项技术的支柱,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我们是要负责任的,在此向你道歉。”他深深地低下了头,钱母和斯科尔也一样。
邵年人顿时跳了起来——这一下让这他的腰和腿负担不轻——“这我可受不起,再咋开发新的功能也好,技术也罢,使用时候……”
钱父抬起头摆了摆手,不容置疑地道,“你别拒绝,这本来就是我们的问题。”
……
饭后,钱家二老就安全问题进行了好一番探讨,技术领域的对话让邵年人一头雾水,但是钱斯科尔面对父母两位专家的探讨应对自如,各项知识信手拈来,相反很多相对冷门且偏离自己专业太多的领域钱家二老甚至要向斯科尔咨询。
这让邵年人惊叹技不如人。
当一个人的起点比你高,天赋比你高,一天到晚还吃喝玩乐没个正形的时候,很多人都会在可惜之余暗暗庆幸。
但是当你知道这个人也在偷偷努力,而且成果已经远超一般人想象的,自己拍马甚至都无法追上这个人的足迹的时候……
大概就会感觉很绝望了。
邵年人倒是看得很开,自己对于这个世界魔能的认识根本就是0,任何受过相关教育的人都能超过自己无数倍——这大概就是某种躺平的心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