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年人是相信绝对有的,而且大概率不是防狼喷雾电击棒这个档次。
小区里的景色邵年人倒是没怎么看见,一路上行道树高低搭配,挡得极严实,而且斯科尔那个熊样也让邵年人不敢过于窥探,生怕这货有个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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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先生,又见面了。”这时一个中年男子穿着黑色的西装站在邵年人面前和他搭话。
这个人邵年人见过,在医院那会儿总是跟着钱家二老,可能是保镖之类的人物,邵年人和他对话几乎没有,只是他很好奇,这些人会不会和李启文一样知道自己的“底细”,无论在哪个世界,顶级科研人员的安保总不可能让他们自行解决吧?
“你好。”邵年人客气地打了个招呼,黑衣男子回应了一声便将邵年人让进屋里。
一进屋邵年人就看见一个巨大的地球仪摆在房间正中间,地球仪上的版图邵年人看不懂,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地球,让邵年人有些泄气——万一还是地球可多好。
看着上面扎着不少各色小图钉可以看得出这玩意也不全是个摆设,剩下的基本就是书了。
怎么说呢,不愧是学者家族,偌大的一个别墅,居然在书本面前变得拥挤了不少,墙体基本被书架覆盖,甚至于客厅的地板上、茶几上都放了不少,邵年人偷偷瞄了一眼最近的书架,从书脊的残破程度来看,只怕比地球仪上岗还勤快。
一对熟悉的老夫妇正坐在沙发上,正是钱家二老。
不过邵年人并没有贸然上前,因为这二人正在对着一帮大概是学生的年轻人讲课。
桌面上摊开的书本和专注的人群让邵年人感觉到一丝来自知识的神圣感,恍惚之间似乎回到了学生时代——区别邵年人的学生时代基本是没怎么好好学习就是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没遇上这种档次的老师。
邵年人就这么站在一旁垂手而立,默默地听着那些他完全听不懂的高深学科。夫妇二人对应着批不同的学生,分别讲着自己的课程,让邵年人有些惊讶的是,两人讲了一会儿之后还互相交流一下,然后继续,或者干脆换人,这种学科交流式的教学让邵年人大开眼界,也许真正的学者不会在只在某一方面有所成就指的就是眼下吧,没有学科是独立存在的,这话邵年人以前一直以为就是一口号,现在终于见到了实例。
等了很久,太阳已经偏西,二老的辅导终于结束了,学生们收拾收拾准备撤退,老爷子伸了个懒腰,这才发现自己面前居然还坐着个人。
邵年人这状况哪能一直站着,早就坐下了,茶都换了两壶。
“哎哟!!”钱老一看,老爷子身手矫健,跳了起来,“不好意思,怠慢了怠慢了。”
钱夫人一把捏住了钱老的耳朵,这就看得出钱星海扭耳朵这一招完全是家传绝学,“非得把学生叫来!耽误事儿了吧!”
钱老在一旁嘿嘿地赔笑。
邵年人赶紧打圆场,“没没没,我这不学无术的人看你们讲课还挺新鲜的。”
钱老挣脱开钱夫人魔爪,“你看你看,做实验不出成果就是不行嘛……何况,人家也没在意……”钱夫人柳眉一竖,“没礼貌!”
转头对着邵年人和颜悦色地说道,“我们家总这样,让你见笑了。”
邵年人哪能说什么,赶紧不敢不敢。
这倒也是实话,学者嘛,真正的学者大多是研究忘时间下课当逗比的,像钱老这种老顽童性格的学者越多越好。
……
“来来来,小邵,尝尝阿姨的手艺。”钱夫人紧着把菜往邵年人碗里夹,没一会儿的功夫,碗里的菜便堆起了一座小山。邵年人发现自己再怎么紧着扒,这菜山似乎依然有顶着压力渐渐升高的迹象。
“嗨,你小子慢点吃,你那身体成不成啊?”斯科尔的屁股明显变大了一圈,坐在椅子上有些不太稳当,“妈你也是,年人身体不行的,他吃不了那么多,也吃不了那么快,病人不能暴饮暴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