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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代表世间法则。所谓“道心”就是追求世间法则至理之心。
“天地法相,因缘际会,冥冥之中皆有天定,如今,那妖界帝姬可为天庭质子,他日定卧薪尝胆,不似当下屈尊降贵,也能成就一番不凡伟业。这即是她的命数,无人能撼动,道法自然,你即便再心有不甘,又能为她改了这为质的命不成。”
南宫皓月咬着牙,终究是屈服于天道,“弟子知错,自持身份无援,不至于此。”
“也罢,你既然潜心悔过,便留在蓬莱一心修行吧,你虽在人间游行一遭,到底参不透这人世间法理万千,在蓬莱修行,避世不出,方能天人合一,窥见本源。”
南宫皓月点头,“弟子还有一事,求师父解惑。”
“但说无妨。”
南宫皓月期期艾艾看着周边三位师兄,有些难说出口,“还请三位师兄先行屏退,事关一些私事,望各位行个方便。”
沉宣倒来了脾气,“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听的?既然我们都知道有这事了,师妹就别避着我们,说了吧!”
谪仙看着面沉似水的叱延,淡淡道:“想必是师妹有体己话要同师父讲,沉宣师弟,我们回避下又何妨?”
叱延看着一本正经的南宫皓月,正襟危坐道:“你这几个师兄有何听不得的?你在人间发生的事我们也多多少少有所听闻,无需有所隐晦。”
南宫皓月还是有所防备,但听到叱延这样说,也不能碍了他的面子,只好缓缓道来:“师父也听说我去过怜山一事吗?”
叱延脸色一黑,南宫皓月捕捉到了他一瞬间的慌乱,只听叱延道:“略有耳闻,”
南宫皓月直言不讳:“蟠龙沟百姓魂魄离体,而这幕后之人是个名为谛听的妖物,他初见我时便将我认成他印象里的一位故人,所以带弟子见识了怜山几万万年前的一场梦魇。”
“为何提及此事,是从中有何发现吗?”
“弟子最后侦查出谛听的异常,他乃前生执念所化怨鬼,这才祸乱怜山附近的庄子,他在凉池封印了万年,而将他关押在此的人,是一位名为迟渊的神仙,曾追随神农大帝,且现今已成就了丰功伟绩。”
叱延云淡风轻道:“不错,迟渊正是我万年前的化名,而封印谛听怨体的人也正是我。”
“果然是师父啊。”
叱延缓缓道:“当年谛听一意孤行,为复活云荷踏遍天地间,寻找可让妖起死回生的至宝,依着自己不死之身,上天入地,惹下许多祸事,偷盗仙界法器,乃是重罪,我不能依着他这般胡闹,便将他锁在了凉池。”
“但他的执念,已经无人可以遏制,即便化去了他的记忆,执念依旧不死,我只得让他陷入沉睡。”
“而这几万年沉睡期间,他的肉体无时无刻不被戾气侵蚀,执念逐渐占据了他的意识,将他的肉身杀死,所以至今才只留下一具形魄苟活于世。”
“不过却无意间被你捉见,你与云荷七八分相似,他见着了,也算是了了一件憾事,所以怨气消散,魂归故里。”
南宫皓月心中五味杂陈,连带着几位师兄也频频叹息,霎时,殿内又凝聚起一股忧愁氛围。
“原来如此,谛听生前还向弟子许愿,此生漫长,却从未去过扶桑的日月星海一睹天鲸落云海潮,所以弟子成了他这一片丹心,想要成全,了却他的心愿。”
“扶桑吗?那里熠日照拂,佛光普及,汤池之水更是于你有害,在未修成仙身之前,你去不得。”
“既然师父与谛听相熟,不如师父呈了这份遗愿,代弟子走一遭?”南宫皓月急性提议,这倒是打的他措手不及。
“也罢,相识一场,我囚禁他万年,也该有所歉疚,便走上这一遭,还了他的心愿。”叱延颔首低眉,南宫皓月连连道谢。
“师父心善,多谢师父。还请抵达日月星海时,烧一张纸封给他,以表抵达他所念及之地,他便会现身了。”
“这样啊,为师记住了。”接着他起身便要离去,南宫皓月着急忙慌叫道:“且慢师父。”
“你还有何事?”
“若师父在扶桑见着了雪姑,还请请她到蓬莱与我一叙!”
叱延蹙眉,眼神变得犀利:“据我所知,她此刻尚在云游,你寻她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