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她的未婚夫。
这天来到泉陵郡,四人找了处客栈安顿下来。虞烛明捉襟见肘,自然也去不得很好的客栈,只能在城郊处寻一个安静一点的容身之处。
天色未暗,虞烛明便要出去走走。拒了相元和两个侍卫的陪同,她想单独放松一下。她深知此次回京城,也许就不会再有机会离开了。而世家与皇室之间水深火热,她又该如何自保?
本来是没有目的地四处闲逛,却在寻常巷陌间见到了江云浦。
此时他发冠散了、嘴角带血,脖颈处似是受了伤,身上的华服亦染了血。
虞烛明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
四下无人,虞烛明咬了咬牙,终于是上去了。
“殿下。”声音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哭腔,她身上淡淡的桂花香也随之到了江云浦的口鼻。
“你怎么在此处?”江云浦并不关心自己的伤势,任由虞烛明扯下衣裙一角为他包扎。
虞烛明实话实说:“回京城路过此地,今夜准备宿在附近的客栈。殿下是被何人所伤?”伤口确实就是江云浦的脖颈处,看上去极为触目惊心。
江云浦有意逗她,“若本王说,正是为了试探你而来,你还会为我包扎吗?”
虞烛明有些愠怒,但良好的教养叫她不能发作,只把染了血的手帕丢到他身上,“好啊,殿下既质疑我的人品,何必出此计试探,就不怕我就着你这伤势给你……”喉咙捅穿咯!后面的话虞烛明说不出来,小时候父亲曾说不能将人的死生挂在嘴边的,她还记得。
但见江云浦这副模样,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于是没声好气地问:“你那个侍卫呢?试探我也不用做得这么逼真吧?”她还不知道东拾的名字。
江云浦喉咙发出一丝微不可闻的低笑。
“他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