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藏道:“还记得半年前在上胡遇见石三时他身边的那人吗?”
双头怪惊诧不已,恍然大悟道:“难怪他说与我们是‘故友’,若果真是他,对我们抱有敌意也不奇怪了。”
风里藏道:“兄弟有所不知,这关雎子乃是人中龙凤,绝不是那公报私仇的浅薄之人,他这样做,归根结底还是不想与华夫为伍。”
双头怪道:“难道他是要投向汉美吗?”
风里藏摇摇头道:“非也!依我之见,他既不向东也不向西,而是要独占一方,做这世界的第三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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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头怪道:“他霍卢虽强,却向来单打独斗,如何与我们两方相搏?这无异于自寻死路。”
风里藏道:“不管如何,也只是妄自猜测,我们拭目以待吧。”浮在浩渊海上,遥望临碣山,若一只巨大的海龟伏在水面上,对双头怪道:“既然行到这里了,不若道到上桑去走一遭,看看那洛川行者近来忙些什么。”
双头怪道:“他曾立誓要入华夫盟国,然而近些年来少有动作,不知打得什么如意算盘。”说着,跟在风里藏身后向上桑飞去。
到了上桑黑玉阁,黑刹大行者洛川排出大场面,盛情招待二人。风里藏、双头怪一日之内经历两个极端,对洛川的热情更加满意,始终是面带喜色,频频点头。
洛川见他两个酒足饭饱,诉苦道:“若不是二位尊者降临,我上桑已茫然不知所措矣!”
安格鲁疑惑不解,问道:“行者何出此言?上桑虽小却是短小精悍,当年险些四两拨千斤吞掉察燕这头大象,虽是遇到些小挫折,却并未伤及根本,如何说是茫然不知所措呢?”
洛川叹息道:“尊者有所不知。我上桑立国乃是五人并举,并无先后次序,我虽为大,乃是以年岁而论,平日里也是借着长者优势与他们相商,有事不决时便少数服从多数,多少年来倒也算得上和睦安定。然而,近些年来,惠泽与子悠两个执意久居在察燕北境,国内剩下我们三个,先前他两个还在黑玉阁与我相伴,久而久之,也都有了私心,借故到桑南去,一人独占一县之地,不论我如何召唤只是不肯回来。我正郁郁不得志时,恰逢二位尊者驾临,果真是上天垂怜于我,叫我拨云见日,重建上桑往日之辉煌。”
风里藏端起身子来,在阁中来回踱步,良久,才说道:“往日里你对他们几个失之于宽,没定下长幼尊卑之序列规矩来,才酿下如今之后患。依我看,上桑还是合好过分,只是其余四人要区别对待。我素来听闻惠泽、子悠对大行者乃是极敬重的,只是各怀心思,又各有难处,因此不得回还。至于宫本、井上两位行者,实在是居功自傲,不把你这位大师兄放在眼里,这等人唯有用兵方能降之。说到用兵,又不能一哄而上,还要分而化之,各个击破。”
洛川连连摆手道:“用兵是万万不能的,我们举事时便立下誓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生二心,天人共戮。还是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