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支支吾吾道:“是前几日有白元长老到访,怒斥我主坏了规矩,我主惴惴不安,故来请旨谢罪!”
白崇一道:“想是白楠吧?”
使者摇头道:“不是,他虽穿着白元服饰,却自称不是白元长老、堂主,看气度、修为又不是寻常弟子。”
白崇一心头一紧,脸上却镇定自若,问道:“可是个年轻的?”
使者点头道:“正是!”
白崇一道:“既然你已称了几十年圣皇,突然改了又怎么对臣民交代呢?还按此制,只是每岁或亲来或遣世子来,让我见一见,知道你们安定也就放心了。第二件是什么事?”
又到了使者的“长项”,将事先准备了几遍的说辞倒豆子一般讲述出来:“我主一时大意,为奸人所骗,险些伤了白元与伊督皇族的和气。特来请罪。”
白崇一不解地道:“怎么又是请罪?是被什么人骗了?又怎样伤了两家和气?”
使者便将白霖父子是怎样来到伊督,又是如何骗取丘和信任,奉为座上宾,又是如何被石三擒住剿杀,又是如何将误会解开,重归旧好,挽救了一场危机,一五一十地讲述出来。
白崇一问道:“你说的那对父子怎么会有如此本事,他们果是我白元宗族弟子吗?”
使者道:“年老的自称是白元大长老,唤作白霖,年幼的唤作白无疾。”
白崇一惊道:“这两个逆贼竟然逃窜到伊督去了,恨不能亲手杀了他。”又向使者问道:“可还有余孽吗?”
使者道:“他两个来时孑然一身,到了伊督后招募了几十名弟子,均被我等剿杀了。”
白崇一不愿在此事上纠缠,死了便死了吧,那日从白元叛逃就已注定了白霖今日之败局,不值一提。又问道:“第三件事?”
使者道:“前日,那位长老怒气冲冲,斥我主道‘今后再不助你’。我主惶恐不安,食不甘味,寝不安席,怕的是宗主撤兵,弃伊督万千百姓于不顾。”
白崇一听之生怒,转而又安。既然你石三急着回来,我就偏将你安在伊督,最好是战死疆场,大不了给个为国捐躯之名。便笑道:“你等权且放心,如今察燕大定,正能腾出手来,不仅不撤兵,如你有需要,还要视情况另行增兵。我堂堂察燕上国,岂能无半点容人之量?”
使者跪在地上,叩谢天恩。
白崇一挥一挥袖袍,道:“排宴!”